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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阻力便會小許多。
一開始,他講學,確實遇到很多人刁難,但學問一事,光是記憶背誦這塊,他從小便過目不忘,他們學得遠不如他廣博精深;再者,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這些世家子弟並未離開過大晉,甚至有的從未走出過晉都,所以去過列國的他,能夠結合很多現實的例子講給他們聽,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十分缺乏的東西,因而到了如今,來聽課的人幾乎烏壓壓一片,擠滿了聽堂。
池硯領著方照進入,方照望著現場的氛圍,已經對他流露出幾分崇拜的神色。
待池硯站到堂上,大家都冷靜下來時,他只聽池硯聲音清朗道:“廖國有一謀士岑許,他算無遺策,但凡有他隨軍出征的戰役,便能無往不勝,甚至能不戰而屈人之兵,何解?”
“因為他是天神派下來輔佐廖武王的,所以能夠預知先事,斷人生死。”
“因為他智謀超群,簡直近乎神明。”
“岑許,能御鬼神而戰,呼風好雨……”
……
池硯站在上方,任憑大家發言,就算答案十分荒唐,面上也沒有任何異色,嘴角端著矜持溫雅的笑,目光平和,這令人十分放鬆。
岑許,字破竹,三年前,被廖武王啟用,其參加過的戰役,莫不巧勝,甚至空手奪齊城,而戰敗的一方,皆言有鬼神入侵,遂岑許便被叫做鬼謀,也有人叫神謀,並且這種傳言流傳到各國,便更加神乎其神,只要提到岑許,便無不聞風喪膽。
“岑遠是人,並非神。”池硯忽然朗聲道:“察之微末,而知之千里。岑遠擅察人心,擅長從細微之事,揣摩出很遠的事。就比如下棋一樣,當你才走一步,他便已經算好後面十步。岑遠智取濮城,圍兵三日,便不戰而勝。眾所周知,鄔國乾旱,尤其是濮城,又名日光之城,常年有八個時辰被陽光籠罩。一直以來,廖國便與鄔國通商,那一年濮城的人時常為了水源而奔走,這種現象持續了整整三個月,岑遠他早知道這種狀況,卻並未急著發兵,而是在等一個久旱逢甘露的機會……”
智取濮城時,岑許說他乃奉天命而來,是為輔佐神君下凡的廖武王,這濮城乃是日罰之城,今年的旱災唯有他可以解,且三天之內,天必降暴雨,解救黎民。
岑許說這句話的第二天,天上便下了傾盆大雨,城內的將士當即開啟城門,將岑許迎了進去,並歸順了廖國。
“久旱必然逢甘露,岑許的三日之言,亦不過是在賭,如果他所言有差,廖君依然會繼續圍困和攻打濮城。”池硯講完了這個,大家雖然覺得很有道理,但仍然感覺岑許很厲害、很神秘,畢竟他說下雨,就真的下雨了。
池硯見狀,思索了一下又將鬼火神兵之戰拿出來講。
“鬼火神兵,岑遠勝在謀心,戴國之兵輸給的是他們自己。”
池硯在上方不溫不火的講述著,將那些神乎其神的事情一點點掰開,講給大家聽,並且還告訴大家如何透過各國之間的商貨往來,瞧出另一個國家的現狀。
伴隨著池硯的講解,大家都入神不已,等他講完之後,大家仍然意猶未盡。
“今日,大家可還有什麼不解之處?”池硯耐心等著大家回神之後,這才出聲相問。
池硯講得清楚明瞭,大家都完全理解,於是皆齊齊搖頭,不過想起祭火節——七公主八百里蓮花塢逼他共渡一晚,崔小霸王挺身救美,世家之女紛紛出錢解難一事,大家不由好奇道:“不知道崔小姐和七公主你喜歡哪一個?”
池硯被大家問起這個,愣了一下,還沒回答,下面的人就各自猜測起來。
“還是喜歡崔小姐吧,她性子雖然烈了一點,但畢竟是世家之女,七公主不過是庶出,還德行不好,與先生前途有礙呀。”
“就是,娶妻娶賢。七公主雖然貌美,但她那麼囂張跋扈,遲早要給你惹來禍端。”
……
面對眾人的調侃,池硯沉默了。
他自來認為七公主強大,所以不畏懼流言。但是近來聽到別人說她的不好,他心裡竟然隱約有些不開心。
從前她一直忽視他的情感,忽視他對她的好。
所以他偏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歡她,讓她再也無法無視他,讓她的世界充斥著他的訊息,儘管那些事情會給她帶來麻煩。
“我喜歡七公主。”
他很想這樣大聲的告訴他們,可真當話說出口的時候,卻是變成了:“在下如今功不成名不就,上不足以光耀門楣,下不能廕庇妻女,實在不想考慮兒女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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