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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池硯眼神透露這一點憂鬱,在黑夜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可憐。
這馬車本就不大,夏槐進入以後,裡面便容不下另一個人了,因而池硯便自覺地坐在馬車外面。
“七公主,池公子對你那麼好,為什麼你總是對他若即若離呀?” 夏槐天天跟在妣雲羅身邊,就是個木頭,也能察覺她對池硯有些忽冷忽熱,態度有點不對她家中父母雖然都是農人,生活清貧,但卻相愛得很,一言一行,都會讓人覺得溫暖甜蜜,但是七公主和池公子,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感覺有點怪異。
聽了夏槐的話,妣雲羅眼珠子停頓了一下,不過最後卻什麼也沒說,垂眸養神。
坐在門外,池硯暗暗聽著夏槐的問話,也想知道個所以然。
論用心、論相貌、論才學等,他自認不輸給任何一個人,七公主她為何如此不看在眼裡,難道真的如同陳師父所言,是因為他相對於七公主而言,地位低下,沒有利用價值。
池硯眼眸晦暗,他甚至比陳玉還清楚七公主的性子,所以早就作好了最壞的打算,只是在面對實際情況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存一絲僥倖。
馬車在空曠的街道緩緩的行走著,伴隨這噠噠的馬蹄聲,以及車伕揮動鞭子的聲音,池硯坐在車轅上邊,屏住呼吸,才能聽到馬車內一點淺淺的呼吸聲。
周遭似乎一下子沉寂下來。
就在他以為這一路會繼續安靜下去時,卻沒想到裡面有傳來了聲音。
“公主殿下,崔公子他們分明對你有意,你卻反而給他們送了美人,這不是擺明了你對他們無意,以此拒絕了他們?”
夏槐雖然有時候有點軸,轉不過彎來,但身為女人,卻很是明白——一個女人再寬容大度,也不會給自己心儀的人送女人,所以剛才,她才會說池公子還有機會,只是她站在七公主的角度,卻不是很理解她。
“公主殿下,正所謂貨比三家,多一個選擇不是更好麼?你為什麼要提前把路堵死呀?”
崔公子等人相貌雖然不如池公子,但也是人中龍鳳,且家世了得,七公主若是能嫁進去,也是很不錯的選擇,夏槐略有遺憾的惋惜著,並不期待妣雲羅回答,不過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閉目休息的七公主忽然掀開眼簾道:“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我和他們日後要在朝堂上共事,牽扯上感情並不是一件好事,況且我心裡清楚自己不喜歡他們,便要早點拒絕,免得……”
妣雲羅話還沒說完,夏槐便驚訝道:“七公主,你和崔公子他們都沒怎麼接觸過,怎麼就知道不喜歡呀?”
面對夏槐的疑問,妣雲羅轉動了一下眼眸,心想:辦公室戀情本來就不好,再者黎清元和崔俊遠倒是性子果斷,不為他人左右,可惜已經有妾室,她作為一個現代人,並不能容忍這件事,因而排除在外;剩下一個公元皓,他是公家未來的希望,必然要與地位同等的世家聯姻,因而儘管他秉性純良,且專一,但一來,他性子有點軟,可能擰不過家裡人,和他在一起,未免黏黏糊糊,內外波折;二來,公元皓給她的感覺有點幼齒,更像一個弟弟,所以未免他像原劇一樣深深愛上她,她決定快刀斬亂麻,趁早斷了他的念頭。
妣雲羅十分懼怕感情包袱,不喜歡和不相干的男生玩曖昧,今天,她一道解決了三個,倒是覺得今天心情一鬆,分外舒暢,於是便勾起一個淺淺的笑。
這邊,夏槐見妣雲羅又不回答她,便一個人暗自揣摩,等瞥見妣雲羅淺淺的笑意,忽然腦內電光一閃,道:“我終於明白,你對池公子不同在哪兒了。七公主你和其他男子都劃清界限,但卻縱容著池公子對你糾纏不清,還老是欺負他……”
夏槐兀自猜測著,其實並未有數,只是單純覺得池硯很好,希望他能同七公主在一起,便一廂情願的這樣想。
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妣雲羅聽著夏槐興奮的語氣,不由眼皮一跳,未否認也未贊同。
而池硯坐在外面,聽了夏槐的話,眼睛卻忽然變得很亮。
“阿嚏!阿嚏!” 他在蓮花塢裡遊了好一會兒,本來就手腳冰冷。之前一直繃著心神,氣悶在心,如今徒然放下心神,又吹著冷風,忽然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師兄,有時候想要得到某樣東西,必須要自己足夠強大才可以。”
池硯之所以同女主妣水玥最終都不能在一起,其根本問題就是發跡得晚,在權利和地位方面比不得別人,所以才會莫可奈何。
妣雲羅說完,便將池硯給的披風從身上取下來,將車簾掀開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