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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卻獨自來到小庫。
早年王后就將從小庫的鑰匙交給她看管,近些年更是從不過問,因而她漸漸將這些東西看成自己的一般,每天都要來檢視一番。
這裡的東西琳琅滿目,經常用來打賞奴僕,更換頻繁,並不能完全造冊,但她卻如數家珍,只要有人動移一點位置,都能教她發現。
在裡面轉了一圈,見裡面的東西擺放井井有序,她滿意地點頭點頭,然後來到一個紅木盒子前。
呂俾眯著眼睛將其開啟,裡面赫然放在一支金雀釵和翡翠手鐲。
這兩樣東西不算珍貴,她對那隻王后賞賜給宓氏的金雀釵並無關注,反而是宓氏陪嫁的那隻翡翠手鐲,那是宓族境內上好的翠玉雕琢而成,上面雕刻著宓族最崇敬的蛇騰,透著一股妖異和神聖。
呂俾眼含著炙熱,用無比莊重地姿態將它戴在手上,虔誠地凝視著,嘴唇張張合合,在心裡默唸。
“媧姬在上,帝星一事,呂俾乃主謀,自知罪惡難逃,不求饒恕,只盼死後能為惡嫗,供您驅策。”
呂俾常年跟在王后身邊,幹盡壞事,自知天理難容,一直在尋求神靈的庇佑,然而歷數國內國外的神,他們大多嫉惡如仇,只有宓族的亦正亦邪的蛇媧能給她庇佑。
蛇媧是人妖兩合之身,乃妖神,她擅長以惡制惡,而呂俾謀殺帝星之後,自覺凶氣滿滿,能成為她手中的惡靈,去為她欺壓更壞的人。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呂俾經過禱告,從小庫裡出來的時候,面容沒有變更祥和,反而變得更加陰戾。
宓氏,無用,小庫裡的東西雖不值錢,但憑什麼給她,並且丟了東西,不夾著尾巴做人,還敢伸張,著實可恨。
“芹,你記住,不乖的狗就要狠狠打,打到它聽話為止。南華房那邊,你知道該如何敲打。”
“是。”芹握緊了拳頭,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惶恐。
呂俾每次從小庫裡出來,額間的豎紋都會加深幾條,越來越像邪靈的化身。
“大司命,少司命,保佑,一切的惡事都是呂俾與王后所為,芹只是傳達,不知能否得道寬恕。”
芹自沒有聽到司命的回答。
她轉身離開呂俾後,頓感脊背的寒氣消散了不少,待到了宓氏的南華房,發白的臉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顏色。
南華房,宓氏神情懨懨地臨窗跪坐著,妣雲羅邁著肉乎乎的小短腿,已經可以不用人攙扶,便能獨自走穩,不過季蕪和採蓮還是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後。
“阿孃,芹來了!”妣雲羅正對著大門,芹一出現,還不待下人稟報,她就一眼瞧見了。
“芹……芹來了!”宓氏聽到芹的名字,第一反應竟然是欣喜和激動。
在鄴都,王后是郡王公主,是世家子女爭相追捧的物件,來到晉王宮,她更是成了她頭頂上不可逾越地天地,是她的衣食父母。向王后獻媚,似乎成了她的本能。
“芹,不必多禮,快快進來。”宓氏甚至想要放下矜持迎上去,不過瞥見芹的臉色平平淡淡,她就矜持的坐住了。
芹進來南華房,發現這裡的下人們都規規矩矩地立著,不像往日那樣竊竊私語,挑了下眉。
“宓媵人,王后令你停止搜查,盜竊之物追不回來便算了。”芹上前一禮,面無表情地用眼角餘光輕掃著宓氏。
“我就那麼兩件貴重的東西,其中一件金雀釵還是王后賞賜,就是再多花再多的時間,也要找回來。”宓氏面上苦哈哈地,像把主人之賞賜之物當成寶貝,卻因丟失而傷心不已的小狗。
她面前透著一股執著,嘴角抿成一絲不甘的弧度。那金雀釵於她來說只是一件做工不錯的頭飾,丟了便丟了,然而那翡翠手鐲卻是宓族的重寶點翠。這物品乃是在蛇媧娘娘石像眼珠同一塊料,帶在身上能去除邪靈,她每逢睡覺不著覺,都會把它放在床頭,這樣有蛇媧娘娘的眼睛看著,她便可以安心,可如此重要的東西,竟然翻遍了南華宮,都找不出來。
宓氏賣了一下慘,見芹絲毫不為所動,眼光一閃,又目露兇光道:“那些惡奴刁鑽成性,藏了我的私物,我不過稍加追查,他們竟敢編排我的不是,若是這麼輕拿輕放,以後他們只會變本加厲,我豈能坐視。”
宓氏宛若一個丟了上好的玩具哭鬧不休的孩子,卻找不出解決問題的根源,芹垂眸道:“盜竊是小,但宓媵人你因此得了不好的名聲,連著王后面上也不光采,便是因小失大了。況且金雀釵與麒麟壁相比起來,不過九牛一毛,唉,若不是上次……這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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