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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顧自地說下去,“片約不斷,貴人相助,自身條件也不差,哪像我們這種人,混了四五年才得了個男配角,以後還沒個準信兒,估計又得沉下去。”
陸禰不做聲,他又道:“但是呢,我知道機會其實是把握在自己手裡的,這一次,我不會坐以待斃,所以阿禰,你一定會理解我的吧。我們不是朋友嗎?”
他說著,又貼近了幾分,若不細看,還以為兩人在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陸禰自是知曉不妥,腳下一勾,看著摔坐在地上的李赫冷聲道:“不好意思,我從來不認為一起拍過戲的人就是朋友,請你也別想太多。”
陸禰轉身走進廁所,解決了下生理問題,推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就匆匆離開酒店,趕往另一處私人會所。
昨夜收到周澤天的電話,說是要在他奔赴美國之前聚個面,陸禰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居然還在國內,周澤天尷尬地說明了下,編劇方面出了些問題,對劇本做了適當調整,所以他如今還滯留國內。
陸禰對周澤天的印象算是不錯,之前也受過他不少幫助,得到張紹祁應允後,就沒有藉口推辭。然而在進入包房的一瞬間,他覺得他想差了,憑空多出來的複雜感情刺激著他的神經末梢,他頓時汗流如注,面白如紙,屋內幾人連忙暫停了音樂,開啟燈光,走到他面前,目露關切。
“怎麼了?”周澤天第一個開口,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
“沒事。”
這痛苦來得突然,去得匆忙,陸禰藉著燈光,打量起那個使他頭疼的男生,見他面容俊朗、劍眉朗目,帶著和圈內盛行的花美男風氣不同的陽光,短髮乾脆,氣息清爽,觸到陸禰的目光顯得有些赧然,剛剛抬起的右手慢慢放下,沉默不語。
瞧見這兩人間的尷尬氣氛,周澤天清了清嗓子道:“那個,需要我介紹一下嗎?”
“不用。”陸禰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自顧自地坐在沙發角落。
周澤天心知自己這事兒辦得不厚道,看著自己的好兄弟默默地坐到陸禰對角,湊到陸禰身邊賠笑道:“小禰禰,分手之後還能做朋友嘛,你之前不也原諒他了嗎?”
“所以,你如今又是什麼意思呢?”陸禰反問,“你是要我和他演一出相見亦是朋友的戲碼還是直接舊情復燃,免得辜負這大好青春?”
周澤天見陸禰比自己想象的要冷靜,恢復平日正經模樣嘆道:“小禰禰,你不愛sunny了,對不對?”
“沒錯。”陸禰覺得自己答得過於乾脆,恐惹得周澤天的疑慮,接著補充到,“圈子裡容不得誰愛誰,誰不愛誰,只有誰和誰曖昧,誰和誰分離。既然當初提了分手就莫要後悔,路都走了一半,哪由得人退縮。”
周澤天轉身將這話傳給旭堯,旭堯聽後,面色一僵,看著燈光下獨坐一處的陸禰,想到他似乎進屋至今都沒有笑過,彷彿回到了高中那年——陸禰孤零零地坐在教室靠窗的地方,他在近門的地方偷看她,和她一起看窗外樹葉簌簌地落下。
“阿禰,我們出去談談吧。”
陸禰收回自己出神的目光,碧色的眸子未有一絲浮動,跟著旭堯走到樓頂。
夜風微冷,兩人並肩而坐,旭堯的腦海裡突然多了許多不合時宜的回憶,見陸禰仍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又覺得自己有些傻氣,遲疑道:“最近好嗎?”
“還好。”陸禰淡淡應了,雖不能確切知曉兩人間到底有何糾葛,但估摸著無非就是一人入演藝圈,和經紀公司定下幾年不戀愛的合約,另一人心有不甘,也跟著蹚渾水罷了。
“你和景卉……”旭堯頓了頓,“還是不要鬧得太厲害。”
陸禰笑道:“怎麼?要我顧念同學之誼?”
那日回家,他在陸小弟耳邊旁敲側擊,才知曉柳景卉竟是原主的高中同學,想到旭堯也是原主的同班同學,陸禰當下找到了突破口,試探道:“你心疼她?”
旭堯微怔,哭笑不得地說:“想什麼呢?我是怕你吃虧。景卉一直都是個高傲的性子,而且總是針對你,平日裡多忍忍吧。”
陸禰想起冠軍之夜Eden給旭堯頒獎的時候,他隱約記得領獎的少年說不盡的意氣風發,渾身透著自信和勇氣,就像鏡頭前的周澤天一般,而現在,聽他說話的語氣卻全然不似最初印象。
心下悵惘之餘,陸禰提點道:“圈子裡混的哪有怕事的人,我雖不主動挑事,卻也不怕事,一味忍讓,又有幾人能記得你的好。”
陸禰說這話時底氣十足。他記得那夜,白慕雲主動打來電話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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