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2/4 頁)
模樣。
沈采采頗有些哭笑不得:“。。。。。這怎麼睡?”
外衣沒脫,髮髻還在,連鞋子都還沒來得及脫呢。
不過,沈采采某些時候還是挺吃皇帝這一套的,雖然嘴上嘆了一口氣,倒也沒有強行起身,而是先褪了腳上的鞋襪,然後半坐起身子,伸手將自己發上的釵環都褪了,她今日原就只是鬆鬆綰髮,不一時烏髮便如雲一般的披撒下來,柔軟的搭在她的肩頭。
這麼一收拾,除了外衣沒脫外,其他倒也都收拾完了。
皇帝這頭才剛剛把腳下的靴子給脫了,見狀便也不動了,只把頭湊過去,靠在沈采采肩頭,嗅著她髮間的淡香,膩歪著道:“要不然,你幫朕摘了發冠吧。。。。。。。”
沈采采瞪他一眼,真是不想理他。
可皇帝卻是貼得更近了,還用指尖繞著沈采采的烏髮,頗有幾分不依不饒的模樣。
因為離得近,沈采采都能感覺到皇帝那溫熱的氣息,她頗有些不自在的伸手將皇帝靠著那側的烏髮撇到一邊,然後推了一下人:“你先坐直好不好!”總這麼動不動的靠過來,真是考驗別人的動力。
皇帝這才坐直了一些,沈采采也沒有再推脫,這便半跪在榻上,伸手替他將發上的金冠取了下來。
皇帝的頭髮生得頗是好,濃密烏黑,烏鴉鴉的披撒下來,好似上好的綢緞,光可鑑人。
沈采采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又軟又涼。
皇帝只作不覺,順手將自己的金冠從沈采采手裡接了過來,丟到一邊去,正欲抬手把外衣給脫了,倒是叫沈采采攔了一下。
沈采采現下已覺出自己對皇帝底線越來越低——偏偏原主和皇帝兩人吵架的原由她還不知道,終究放不下心去,無法真正毫無芥蒂的與皇帝恩愛著。這些日子也是虧得又顧沅沅在身邊,沈采采這才能平心靜氣、剋制許多。眼下,他們兩人已經在一張床上,沈采采哪裡還敢叫皇帝脫外衣,連忙按住他的手,小聲道:“就躺一會兒,哪裡至於還要脫外衣?”
皇帝看她頰邊微紅,好似白玉染霞,竟有幾分豔色。他原是心疼沈采采昨夜裡沒睡好,想著抱美人補個眠,不欲逗人,可眼下見她這模樣卻又覺得心下癢癢的,不禁逗她道:“就脫個外衣,你怕什麼?”
沈采采忍不住瞪他。
皇帝伸手抱住她,把人往懷裡壓了壓,笑著道:“好了好了,都依你便是了。。。。。。。”頓了一下,他又低聲道,“朕抱你睡吧?”
沈采采還要推他,可皇帝的手臂卻和鐵鑄似的,一時也推不開。
皇帝這頭摟著人在枕邊躺下,又伸手把被子拉起來,蓋在沈采采肩頭,撫了撫她披散下來的烏髮,哄孩子似的道:“睡吧。。。。。。”
沈采采一時氣不過,忍不住仰起頭,張嘴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皇帝神色淡淡,眉間卻有幾分縱容的笑意,只由著她咬:“要咬就咬重些,留個印記就再好不過了。朕晚上還要和人議事,到時候整好能給那些兒人開個眼見。。。。。。”
沈采采:“。。。。。。。”好,好不要臉!
正所謂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沈采采到底是要臉的,聽說皇帝這麼說,她哪裡還能咬的下去,只好恨恨的背過身去,拿自己的後腦勺對這皇帝。
皇帝逗完了美人,正欲闔眼休息,眼角餘光正好瞥見沈采采那落在枕邊的烏髮,心下一軟,倒是用指尖將兩人的烏髮都攏在了一處。看著他們兩人交纏在一起的烏髮,皇帝不由暗自嘆了一口氣: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
他和沈采采折騰了這麼多年,每回都是心累時又見些微曙光,而未至黎明卻又有變故。。。。。。如此迴圈反覆,彷彿是把人的一顆心放在油水裡煎熬,把心頭最後的一點希冀都煎出來——似皇帝他這樣的聰明人,自然是能夠感覺到沈采采對著自己時那日漸軟和的態度。可賀家師兄弟馬上便要入京,接著便是要解百日樂。待得解了百日樂之後,沈采采必是會想起之前的一切。。。。。。
到時候,她又會是什麼樣的態度呢?
是放下往日裡那些爭執與猜忌,重又合好?還是,重新回到最開始那相敬如冰的時候?
。。。。。。。
皇帝心裡想著事,雖身下是軟榻高枕可依舊滿心的煩悶,便是闔眼睡著時都是微蹙著眉頭,微微繃緊了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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