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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兄妹二人前幾日便出門遠行,還帶走了不少家當,似是避禍!”
避禍?避什麼禍?楚子苓腦中一片混亂,張了兩次口,才擠出一句:“他告訴我,夏姬到了鄭國。”
“你讓他查的?!”田恆劍眉都立了起來,“還讓他查了什麼?”
“沒有了。”楚子苓果斷搖頭,“我說不賣藥了,不需再查。”
“只問了夏姬……”田恆眉頭緊皺,按劍在房中走了兩圈,便搖了搖頭,“不行,此事怕有蹊蹺。那林止不是說要帶妹妹前來嗎?還有你讓他尋的藥,眼看就要尋到了,無緣無故,怎會遠行?你且在這裡坐著,我去尋華元!”
見他又要轉身,楚子苓忍不住身體前傾,高聲叫到:“無咎……”
田恆足下一頓,似是聽出了對方聲音中的不安,又轉身走回了楚子苓身邊,單膝跪下,平視面前之人:“事出反常,我怕他對你不利。此刻尋華元,你還是不出面為好,待我先去探探情形……”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放緩了聲音:“無需多慮,還有我在。”
那雙深邃沉靜的眼眸,在她面上劃過,帶著安撫和慰藉,一如往昔。楚子苓的聲音卡在了喉中,半晌,點了點頭。
田恆笑了,站起身來,大步而去。
那一刻,楚子苓只覺心中一直緊繃的那根弦,鬆了下來。她面對的,也許仍是危機重重,遍佈荊棘的狹路,但是那人,還在她身後。
出了院門,田恆跨上已經備好的馬車,一抖韁繩,駢馬飛馳。方才的沉穩冷靜已經消失不見,他面上滿是陰雲,帶出幾分戾氣。
大意了!
那林止本就來意不明,為人又狡猾善變,他卻沒能一直保持警惕。病弱的妹妹,懇切的哀求,還在治療痄腮時忙前忙後,這些作態,讓他放鬆了警惕,沒能時時跟在子苓身邊。現在想想,在宮中設局,讓子苓連診八人的,未必是見她驅疫時的表現,而是子苓曾出宮為嬌娘診病,多治了一人!
可他竟然未曾想到!
現在林止得知了子苓在意夏姬,在意出使齊國的使臣,若是回到楚國探察一番呢?術法高明,年紀輕輕,就算楚宮之中,也不多見。若是猜出“巫苓”身份,得知這人曾被楚王妃通緝,屆時派來使臣問一問宋公此事,怕是華元都難保子苓的性命!
不論林止是誰派來的,都要早做準備。
馬兒一路疾馳,來到了華府。右師是何等身份?若是沒有安排,在府門前等個把時辰也不足為怪,但是田恆是大巫信賴的執事,通稟一聲就被請進了門去。
“執事前來,可是大巫有事吩咐?”華元帶著滿面笑容,迎接來人。大巫明日坐診,按道理應是剛剛出宮,這時派心腹前來,他豈能不見?
田恆面上卻冰寒一片,見面便問道:“敢問右師,楚國出使齊國的使臣可曾定下?”
楚齊結盟是大事,而且從楚國前往齊國,少不得要途徑宋國,華元怎會不提前探聽?只是田恆問這個,有何用意?
他眉頭微皺:“是定下了,使臣不日就要啟程……”
“來使可是申公巫臣?”田恆沒等他說完,就直接說道。
這下,華元的笑容都掛不住了。他的訊息可不是來自朝堂,而是身在楚國的信使快馬傳來,此刻整個宋國都沒幾人知曉。田恆不過一家僕,訊息怎會如此靈通?!
見對方面色,田恆神情一肅:“右師有所不知,當日楚女正是因申公巫臣,才被迫逃離郢都。若此人出使,怕對右師不利!”
華元面色大變:“她竟得罪了申公?!”
華元可是在楚國住過的,就算是他,也不敢輕易冒犯屈巫。這人身居高位,才華橫溢,還頗有幾分睚眥必報的狠辣。若是讓他知曉楚女在宋宮,還不知要惹出多大的麻煩!
“並非得罪,只是不巧知道了一樁陰私。”田恆頓了一頓,“申公與夏姬有染,意欲出奔。”
華元差點沒從座上蹦起來。申公與夏姬有染?開什麼玩笑!說那夏姬不詳的,不正是申公本人嗎?夏姬在楚十載,也沒聽兩人傳出過什麼流言,怎地莫名其妙就要私奔了?
田恆像是沒看到對方神色,只道:“如今夏姬已回到鄭國,申公則擔任使臣,出使齊國。右師不覺太巧嗎?”
畢竟是老辣政客,聽到這話,華元就皺起了眉頭。是有些巧。他也曾聽聞夏姬歸寧之事,原以為是楚國打算藉此事,與晉國修好。畢竟晉楚大戰已經過去數載,又逢楚王駕崩,新君年幼,想要停戰不無可能。誰料很快又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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