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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令狐儼這麼盯著,常相逢有話也說不出了,強笑道“完了,沒啥可說的了。”
“按你的意思,我叫我的大師傅跟你學,然後作為洛陽的地方菜用在福滿樓裡?”令狐儼看著臉色暗淡下去的常相逢,有些後悔自己貿然問她了,他更喜歡看到她神采飛揚的模樣。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令狐儼心下悚然,自己“喜歡”看到她剛才的模樣?為什麼?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心念至此,令狐儼強笑將頭轉向一邊,“你對自己的‘水席’就那麼有信心?”
見令狐儼不再追究什麼“以前”的事情,常相逢心裡略安,想了想道,“其實不論是開封,洛陽還是鄭州,南陽,各有代表菜式,但究其共同之處,都是四方選料,精工細作,極擅用湯,口味中和,也是因為咱們居天下之中的原因吧,咱們這裡的菜式於甜鹹酸辣之間求其中,求其平,求其淡,溶東西南北為一體,為一統,講究‘中和’兩字,”而這些,在水席之中都能體現。”
令狐儼於烹飪一道沒有多少研究,常相逢侃侃而談一大通,聽懂了,但真心沒怎麼聽進去,他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了,但你這水席的方子我不要。”
“不要?”令狐儼這麼高風亮節助人為樂不求回報?常相逢有些不敢置信,“我是誠心謝你的,其實我心裡也很清楚,這一年我在洛陽能夠順利也是因為有明奕跟你的照拂,可我現在實在沒有能力感謝你,我又不喜歡欠人情,能拿出手的也只有這個了。”
“如果我開一家專做水席的酒樓呢?你來當大廚,”令狐儼打斷常相逢滔滔不絕的感謝之語,“嗯,就叫龍宮酒樓。”
“你不用擔心,我不要你的方子也不要你的菜譜,這個酒樓給你一半股子,你一樣是東家,你按你的意思把水席做起來,也讓我看看它能不能成為洛陽甚至整個河南的招牌。”
這個?自己確實有這個目標,可是這時間也提的太靠前了吧?她現在還沒有做好準備,“你叫我想想,”令狐儼投資她的水席生意,天上掉了個大餡餅。
令狐儼不懂常相逢還要想什麼,這樣的機會不是別人能遇到的,“你把賣麵條的小吃店變成飯館,為的不就是賣炒菜?然後呢?你沒有想過把自己的生意做大?”如果常相逢說是,令狐儼是絕對不會信的,不然她也不會隻身一人跑到荷花巷了。
“可是,”令狐儼的提議常相逢還是有些不好接受,要說自己技術入股,占上一半也沒有什麼,可跟令狐儼合作?自己顯然玩不過他啊,何況還欠著人家人情呢。
“怎麼?你害怕我?這可真是稀罕事兒,”令狐儼將常相逢閃爍的神情看到眼裡,不由失笑,“常姑娘當年可是敢拿到刀到吉大勇脖子上的人啊,竟然害怕我?”
“我害怕的是有恩於我的人,害怕受人恩惠無以為報,”常相逢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被人惡劣對待她不害怕,怕的就是別人的好,“你說的事兒,我回去想想,畢竟真開酒樓,也不是樁容易的事。”
怕受人恩惠無以為報?令狐儼心中一動,“你跟明奕-”她是因為感激明奕的恩情?
明奕是常相逢到了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遇到的第一縷陽光,意義自然是不同的,可是這些她不可能跟令狐儼細講,笑著將自己給明奕寫的信拿出來,“這個還請大東家代為轉交。”
令狐儼看著那個厚厚的信封不由揚眉,有這麼多話要說?“你這個是用什麼寫的?”他被信封上的字給吸引了,鐵劃銀鉤,卻不是平常的筆能寫出來的。
常相逢沒有學過毛筆字,現在苦練也是來不及了,因此乾脆自己找了鵝毛做了只鵝毛筆蘸了墨汁來用,也算是將硬筆書法帶到了永安,“呃,我也就跟著我姐跟我娘認識了些字,都是拿小木棍兒在地上寫的,毛筆軟軟的我實在不會用,可是現在用得的到,就想了這麼個辦法,大東家莫要見笑。”
信封上的字雖然跟平常見的不一樣,可是一點兒都不醜,令狐儼將信放到案下的抽屜裡,“常姑娘倒是個奇人,怨不得能進龍宮一遊呢,”他現在都有些相信這世上真有龍宮了。
有了前面的問話,常相逢再也不敢信口開河了,低頭道,“不過是窮人想的窮辦法,不值一提的。”
“是啊,人窮呢,見識自然有限,你說什麼,那些人就會信什麼,可是有一天你真的站在明奕身邊了呢?做為他的正室,你必定要出去交際,那你的這些與眾不同之處會不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給你和他帶來麻煩?明奕以後可是要出仕的,”令狐儼覺得自己應該提醒常相逢一下了,為了她更是為了明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