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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頭一回見,”令狐儼輕咳一聲,“只是常姑娘做事之前好像從來不想自己,也不想關心你的人,或許在你的心裡,除了自己痛快了,其他的人會不會因你被牽連,根本不重要!”
這是什麼意思?常相逢不解的看著令狐儼,“你的意思是為了保住我孃的好名聲,所以她就算是天天被打,也要熬死在段家?還是為了保住我的好名聲,就算是被段天生榨乾我也要甘之如飴,二話不說的將自己的血汗錢獻出去?對不住令狐大東家,像您這樣金玉一樣的人兒,自然體會不了我們這些升斗小民的艱難,以我們來說,活著比什麼都重要,其他的,對我來說浮雲一般。”
令狐儼現在發現自己一點兒都不想看到常相逢,也不想聽到關於她的任何事,因為但凡跟她有關的事情,都會叫他頭疼無比,不是因為事情有多麼麻煩,而是這丫頭的態度每每叫他暗傷不已,“我知道你不在乎,我常常懷疑,在這個世上還有沒有你在乎的人?我甚至都在想,明奕對你的一片痴情到底值不值得。”
值不值得幹嘛叫一個不相干的人來評判?常相逢淡淡一笑,明奕愛她,包括她的缺點,令狐儼的眼裡自然看不到她的優點,想到這裡,常相逢忽然發現自己現在瘋狂的相信明奕,“如果令狐大東家只是來教訓我的,那您的話我已經聽明白了,告辭。”
令狐儼被常相逢這路頑固的態度弄的撓頭,他真不該答應明奕關照常相逢,“你先坐下,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你算計段天生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母親被休,你跟明奕的事要怎麼辦?你跟他的身份已經如雲泥一般,難道還要再添上一項?一個姑娘家如果有個被休棄的孃親,不論是什麼理由,都很找再尋到好親事了。”
“唉,原來你是要說這個,我承認是我想的不周全了,可是那個人是我的母親,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成天生活在火坑裡被朝打夕罵?當然,我也可以答應段天生的條件,每月孝敬他多少銀子來買我娘片刻平安?可是大東家,你也是世面上行走的,什麼時候見過賭徒嫌銀子多的?只怕我應下他每月二兩,很快就會變成五兩十兩,甚至最終的結果是再次被這個繼父給賣掉的下場,明明知道是個無底洞,難道就因為一個‘孝’字,我就睜著眼睛往裡跳?我跳進去了,又能保證我娘過幾年的安穩日子?”
“我沒說你的想法錯了,世上像你這麼通透的姑娘並不多見,可是你的做法錯了,你設計騙著段天生寫下了休書,可段天生知道實情之後,他會善罷干休?跟那樣的人道理能講的通嘛?尤其是你母親那樣的性子,到時候只怕段天生一句話,她就會跟著走了,”令狐儼生氣的是常相逢做事太想當然,世人的險惡她還沒有真正看透。
令狐儼的提醒叫常相逢驚出了一身冷汗,以海氏的性子令狐儼說的事估計她確實能做的出來,“那,我就這麼罷手不成?我是想著我娘跟段天生分開後,直接將她送到鞏縣海家那邊去,幾個月前段天生帶著我娘去了鞏縣,結果被打斷了腿送了回來,”常相逢將自己的想法跟令狐儼和盤托出,“我想如果海家人念著我娘也姓海的份上收留她,跟段天生也算是有個了斷了,”常相逢沒有直接將海氏跟海家真正的關係告訴令狐儼,當然,他知不知道實情跟常相逢無關。
“你有這樣的打算還算有些遠見,不過段天生那種嗜賭成性的人只要活著一天,對你和明奕都是威脅,算了,這件事你不要再管下去了,”不跟自己叫板頂牛兒的常相逢整個人看起來柔軟了許多,令狐儼心裡一嘆,直接將這件事接了過來。
令狐儼要幫自己?怎麼幫?常相逢不由睜大眼睛,“你要做什麼?”她挑簾向屋外望了望,“再打斷他的腿?不是是?”那個“殺”字常相逢實在說不出口,段天生是個人,不是雞鴨之類的畜牲。
這人怎麼這麼麻煩,這種時候他願意接手,她不應該感激的衝自己一禮,安心的回去聽訊息?如果以後看到了結果,過來跟自己說聲謝謝就好?可常相逢卻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姿態,叫令狐儼沒辦法將自己的想法直接告訴她,“行了,你只管安心做好自己的生意就成了,我聽我的夥計們說了,你那個飯館的生意不錯,這眼看要過年了,以後會越來越忙的。”
“你還沒有跟我說你要做什麼呢?”雖然已隱隱對令狐儼的做法有些猜測,常相逢也知道自己不該再問下去,可是如果令狐儼真的幫自己把段天生給解決了,自己這人情可就欠的大了,“我,你,”常相逢不是聖母,像段天生這樣的人在她看來人道毀滅也是造福社會了,可是真的要這麼做的話,她還有些接受不能,而令狐儼現在居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