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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連姑姑所說,明奕是自己未來的夫君,若是自己一味喊打喊殺,只會將他越推越遠,“你是我未來的夫婿,我怎麼會叫那些下人們打你?行了,那個婆子是你府上的下人,我也確實不好處置,且饒了她這回吧。”
這丫頭是不是精分啊?剛才恨不得血濺紫芝堂,現在居然笑眯眯的扶起令狐氏,跟著未來的太婆婆坐下了?常相逢愕然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令狐儼,權貴們的腦結構她真是無法理解啊!
“今兒常姑娘跟令狐公子也來了?幾日不見,我都要認不出你了,”海寧縣主的目光停留在令狐儼跟常相逢交握的手上,再看常相逢如今打扮的珠光寶氣完全沒有了在叢春園時窮酸味兒,微垂的小臉上氣色很是不錯,現在好像很怕自己的樣子,一直緊拉著令狐儼的手不放。
被海寧縣主點名,常相逢也不好再裝鵪鶉,起身道,“縣主說的是,託縣主的福,民婦能早日進了夫家的門兒,不過縣主認不出民婦也實屬正常,民婦是哪牌名兒上的人,叫縣主惦記只怕還會折了民婦的福壽。”
這女人還挺有氣性的,海寧縣主眉頭的挑,剛想開口,便被連姑姑輕輕拉住,只見連姑姑上前一步道,“常氏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像你這種成天拋頭露面討生活的女人,能嫁到令狐家已經是極大的福氣了,以後你可要恪守婦德謹守本分,好好為令狐公子打理內宅才是,這人啊,天賜的福氣再厚重,要是不知道珍惜,也不過一場空歡喜。”
連姑姑是有品級的女官,教訓常相逢幾句她也只能含笑聽著,而且她這一插口,海寧縣主倒不好再出手教訓常相逢了,只得恨恨的衝常相逢冷哼一聲,“怕只怕有些人不知道惜福,到時候就別怪我的鞭子無情了!”
“縣主請放心,相逢自幼失怙受盡苦楚,沒有人比她更懂得‘惜福’二字的意義了,何況能娶得相逢這樣的女子,也是學生的福氣,我自當珍之重之不會叫她受半分委屈,”令狐儼站起來衝海寧一抱拳道。
看著與常相逢並立於堂上的令狐儼,明奕只覺胸口刀扎一般,這個時候,能站出來維護她的人不是自己,好像自己從來沒有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邊過。
“你們是我的表哥表嫂,日子過的如何輪不著外有多嘴,”海寧縣主今天來明顯是衝著常相逢的,雖然不想再激起她的怒火,可是明奕也不願意她擺著縣主的架子隨意欺負自己的親人,“別說我了,就是整個明家這些年受表祖母跟表哥的照顧頗多,”說著他向令狐儼深施一禮,“現在我已經入選東宮,以後但凡有何建樹,跟不會忘了表哥跟令狐家的扶助之恩,表哥以後有任何差遣,奕定不惜此身竭力以報。”
譚氏跟令狐氏被明奕這幾句感恩的話給嚇了一跳,令狐氏從來不覺得得了令狐傢什麼好處,一來她本來就是令狐家的女兒,孃家給自己幫忙是天經地義的,二是明家是世代侯門,令狐家是什麼?商戶,能為明家效勞,不是求之不得的事情麼?不然當年父親也不會將自己嫁到明家做填房了。
譚氏心裡也感念這些年令狐家對明家的照拂,她雖然不通庶務,可是明家這些年不論是莊子上鋪子上都有令狐家的人幫忙看著,給她省了不少力氣,譚氏自然不會忘了令狐家對明家的幫助,可是兒子居然說出了拿命來抵的話,就算是場面話,也沒有哪個母親愛聽。
海寧縣主原本已經消了大半的心火又被明奕的話給撩起來了,令狐儼一介商戶,能幫明家多少忙?有得著感恩戴德到這種地步?真的感激也要感激自己跟父王看上他才對,自己怎麼看上了這麼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不過這回海寧縣主倒沒有將罪過劃到常相逢身上,因為她覺得常相逢根本不配!“明奕你不必向令狐儼這麼低頭,令狐家不是商戶麼?以後有什麼繁難的事兒只管到京城找東甌王府就是了,有我們王府做靠山,什麼恩情也還完了。”
“令狐儼,你可聽懂我的話?我說的是,你有事找東甌王府,”海寧縣主傲然看著令狐儼,如果他聰明,就離明奕遠遠的,省得明奕一看到他,就想到他那個不安分的妻子!
令狐儼還真沒將什麼王府的靠山放在眼裡,不是這靠山不夠大,而是這種恩賜他就算是餓死,也不會接受的,因此他只是衝海寧縣主一禮,並沒有說話。
“鴻遠如果你真的當我是兄長,那為什麼不記得我跟你說的話?”令狐儼一臉平靜的看著明奕,聲音裡沒有半絲情緒,“你辛苦求學十年寒窗為的是什麼?上報君恩下撫黎民,還要撐起明家百年的榮光,至於我們令狐家,這些年沒有你,又差到哪裡去了?你是看不起我令狐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