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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氏,當初你來歷不明安邦卻硬是娶了你,後來安邦侄子不在了,你又不願意守節帶著兩個女兒嫁了,這些事咱們都不說了,可是你卻萬不該一個外姓婦人拿著我們常家家傳的方子出來掙銀子,咳,這樣吧,你到底不是我們姓常的人了,太重的罰你也不成,從今兒起,你閨女的涼粉攤子就不要再出來賣了,還有,你們賣了這麼久,也沒有少賺銀子,這些銀子呢,原本就該是我們常家的,”常立山捻著山羊鬍子想了半天,又看向身後的常志高,“志高,你是讀書人,你說要她們應該賠咱們多少銀子?”
常志高是紅靈跟常安民的二兒子,也是現在常家營唯一的秀才,更是常立山願意幫紅靈出面來對付竇家涼粉的原因。
“這個麼?”常志高看了一眼海氏,這種不貞的婦人當初就應該直接將她沉塘了,哪裡能容她再嫁?“竇家拿了常家的方子到處招搖撞騙,影響惡劣,”常志高看了一眼周圍簇擁著自己的人群,自我感覺良好的清清嗓子,左右他以後中了舉人過了春闈也是要做官的,“就罰你們賠五十兩銀子,再向洛陽城的人一一說明真相,也省得大家誤會這方子是竇家的!”
“我呸,你算什麼東西,”常巧姑徹底怒了,上前一步道,“你說我們的方子是你們常家的,拿出證據來?你說賠五十兩就賠五十兩?我看你是窮瘋了!我再說一回,這方子是從令狐家船上學來的,連明府的小侯爺都時常來我家吃涼粉兒呢,怎麼沒去你們常家嚐嚐你們的祖傳密方?”
“證據?我爹我娘還有這些常氏族人就是證據,你覺得我們舉全族之力跑來誣告你?”常志高高昂起頭一臉不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事?你一個奴婢出身的賤人,真真是丟我們常家的臉,我們常家可是耕讀之家,耕讀之家!你卻賣身為奴,呸,像你這種人,就該打死!”
自己將來是要做官的,如何能有個當過奴婢的堂姐?“族長,咱們常氏世代清白,如何能有當過奴婢的女兒?志高請族長將常巧姑趕出常家,以後不許再姓常!”
“你,我跟你拼了,”不叫自己姓常?那自己成了什麼?無父之人?常巧姑這下急了,一頭向常志高衝去。
“巧姑,你別這樣,我已經叫人請給七爺送信兒了,一會兒咱們竇家的人就來了,”柳氏一把抱了常巧姑的腰大聲道,“常家營算那片兒?該來我們半個店兒撒野?欺負我們竇家沒男人?!”
“你們姓竇的來了又怎麼樣?這是我們常家族中之事,常巧姑有違祖訓賣身為奴,令祖宗蒙羞,理應出族,”常志高堂堂一個秀才,才不會怕什麼竇家呢,他再挺了挺瘦弱的胸膛大聲道,“鄉親們,你們過來評評理,我哪一點兒說錯了?不說她自甘下賤與人為奴,就說海氏母女偷了我們常家的涼粉方子,我們不肯饒過又做錯在哪裡?”
“要是這樣,那這位公子說的倒是沒錯,這私方向來是代代傳的東西,你們幾個女人私自偷出來,可是犯了大忌諱了,”有好事者在一旁接話。
“那你以前聽說過渾漿涼粉兒麼?我家就在常家營隔壁村兒,啥時候聽說過常家人會打涼粉兒了?這也這幾天,他們才撐了個作坊出來,說是什麼祖傳方子,真有那方子,早幹啥去了?”也有人表示不同的意見。
“我們族長都說了,是我們祖傳的,祖傳的東西怎麼可以輕易示人?要不是這對賤人拿了我們常家的方子出來掙錢,我們常家也不會出來弄個作坊,”常志高話說的理直氣壯,他就不信,他堂堂一個秀才,鬥不過個村婦?!
見路人再也無話,常志高得意的看著常巧姑,“你們的盜竊行為導致我們常家祖方外洩,罪不可恕,因此不但要賠償我們常家的損失,這涼粉不準再賣,還有,將你們跟令狐家的賬本拿出來,以後令狐家的生意由我們常家接手,令狐家各鋪子的涼粉也由我們常家人去送!”
說罷又衝隨著他們來的常家營的人一揮手,“將他們的幌子給我撤了,再把擺子給砸了,我讀了十年聖賢書,最看不得的就是招搖撞騙坑害鄉鄰!”
常志高不像自己母親跟常立山那麼淺薄,母親紅靈對付海氏母女,目的很簡單,她看不得以前害過自己的女人好過,要一出怨氣,族長常立山的目的則是涼粉方子跟之後的利益,而常志高與他們不同,他想要的是跟令狐家的關係。
像常志高這樣的寒門學子,上的是鎮上的私塾,吃的是家裡帶的乾糧,連紙筆用的都是大路貨,想尋個進身之階太難了,而令狐家,雖然是商賈之家,可是卻是響噹噹的豫西首富,手眼通天,常志高已經計劃好以後他親自到匯寶樓收賬,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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