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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打到你門上!”
那二兩定金段天生早就交給通寶賭坊了,哪裡有銀子還給趙掌櫃?可趙家人多勢眾,他不過是守城北門的一個門子,雖說在縣衙也是位列三班,卻是最不值錢最無權無勢的那種,又哪裡敢不認這賬?只得訥訥的應了,承諾還趙家銀子。
轉頭向還在痛哭的海氏踢了兩腳罵道,“哭哭哭,就知道哭,要是明天給我拿不出二兩銀子來,我剁了你!”說罷也不管海氏母女,甩手自己走了。
令狐儼跟明奕站在船上看完岸上這出鬧劇,見人都散去只餘下那對母女,一個躺在那裡“奄奄一息”,一個傻坐在女兒旁邊萎靡不振,明奕按捺不住,“我下去看看。”
“你看什麼?這跟你有什麼關係?若是被人瞧見了,還以為常相逢是你逼死的呢,”令狐儼心裡又將“常相逢”這三個字默唸了一遍,覺得這個姓名實在是有些奇怪,“叫胡二找幾個人將她送回去便是了,以後是死是活,跟咱們沒什麼關係。”
“那叫胡二再送幾兩銀子給那婦人,我原以為常相逢怕咱們不幫她,今天一看,原來世上還有這麼些悽慘之事,”明奕搖頭嘆道,“早知道就不該聽她的,咱們直接出頭多給些銀子將人買下,也省得她回去又受搓磨。”
“你確定你給的銀子能落到她手裡而不是被段天生搶走去賭?走吧,如果她真的走投無路時,會去找你的,”雖然這個姑娘跟令狐儼見過的尋常姑娘有許多不同之處,潑辣心機足腦子快,但終究是個姑娘家,河都跳過了,他不相信她會不向明奕求助。
何況常相逢跟他們兩個說話時,重點一直放在明奕身上,不過就是看著明奕更單純熱心,更容易從他那裡討到好處罷了。不過令狐儼卻是不希望明奕跟常相逢再有什麼來往的,“行了,咱們回去吧,下面的事自有胡二料理,你再不到家,姑祖母該便人出來尋了。”
令狐家跟明家雖然一官一商,但姻親關係卻是由來以久。
四十年前令狐家的長女嫁給了明府大老爺明達做填房,也是有了這位姑祖母的幫助,如今令狐家的老太太百氏,十八年前在兒子令狐程宣驟然離世之時,面對其他兩房的逼宮,守著個遺腹子一個人護住了令狐長房的大部分家業,並且在令狐儼六歲之後,就開始帶著孫子打理家族產業,直到令狐儼完全將長房一脈撐起來為止。
因為令狐家受了這位出嫁姑奶奶的大恩,令狐家跟明家走動十分頻繁,也是有了令狐家的財力相助,令狐老夫人雖然是無出的繼室,在明府也照樣一家獨大,先夫人留下的嫡長子明章,還是幾個庶出的子女,都沒有人敢跟她叫板。
☆、第4章 四段家
常相逢被人送到家裡,待聽到屋裡沒有人了,才敢偷偷的微睜著眼打量自己的新家,雖然繼承了常巧丫同學的記憶,但她對這間睜開眼就能從房頂的縫隙裡看到天的房間很無語,而自己睡的地方對面就是個破窗戶,真心是“破”窗戶啊,連窗戶紙都沒有,只剩下幾根可憐兮兮的木棍兒支在那裡,在十一月的天氣裡不勝蕭瑟。
“你醒了?娘想給你請大夫來著,可是,實在是沒銀子,”海氏一看到常相逢睜眼,驚喜的撲過來,“你想吃什麼?娘給你做去?”
實在是沒銀子,只怕是真信了自己活不過來的話了,常相逢也不看她,“家裡還有能吃的東西?”
常巧丫從來沒有用這種譏諷的口氣跟海氏說過話,甫一出口,海氏的眼淚便有落了下來,“還有半個窩窩,娘去給你熱熱。”
“不要了,早晚是要死的人了,何必浪費那半個窩頭呢,”常相逢直挺挺的躺的久了,身子都有些麻了,她艱難的在床上動了動身子,只聽到一陣吱吱呀呀的響聲,身下的床像是要塌下來,嚇得她再也不敢亂動了,“你吃了麼?”
“我不餓,”海氏抹了把淚水,低頭道,“娘知道對不起你,你跟你姐姐都是好孩子,可是咱們孃兒仨兒命太苦了,你就安心的去吧,來世脫生個好人家,也比跟著我這個沒用的娘受罪強。”
說著海氏起身從床邊拿了個小包袱來,“這是今天抬你回來時,船上的貴人們賞的,娘看了看,是兩身衣裳,雖然不是新的,可是也是咱們見不著的好東西,來,娘幫你換上。”
這是要給她換了壽衣送她上路的節奏啊,常相逢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這是常巧丫的親孃嗎?她自己感覺這段天生跟海氏沒一個是親的呢?“你不用幫我換了,這衣裳既然那麼好,當了換些銀子還能幫段天生還賭債呢,給我穿上多可惜啊!”
“我的閨女啊,我知道你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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