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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再好也不會屬於自己,在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身上花時間,還不如賺錢來的更實際。
令狐儼訝異的挑眉,他原以為常相逢只是推託一下,並不會真的拒絕,可看到送到自己面前的黃麻紙賬本,令狐儼才發現自己真的有些不明白這個丫頭了,“來人,跟胡掌櫃說,這東西我看過了,收起來吧。”
令狐儼一推面前的首飾盤子,接過常相奉上的賬目。
“如果海家肯認你們,哪怕是以遠親的名義將你們母女接回,這樣的日子你就可以不再過,而你姐夫,年青力壯的,管個莊子還是可以的,”令狐儼一目十行的掃著那賬目,口中卻道。
這人還真八卦,常相逢心裡微嗤,“是啊,如果海家肯認回我們,不但我娘可以擺脫段天生,我姐跟我都能過上闊小姐的生活,說不定那樣的鳳頭釵我也能擁有呢!”
令狐儼是什麼人,已經從常相逢的口氣裡聽出了不屑,“難道不是麼?明明有一條更容易的路可以去走。”
“姐夫,你覺得剛才令狐東家的提議怎麼樣?”常相逢轉過頭問竇二。
“這?”這問題竇二還真是沒想過,撓了撓頭道,“這是你們跟海家的事兒,我一個女婿的,想怎麼辦聽你跟你姐的就是了,窮過富過不都是過麼?現在咱們也挺好的。”
怎麼樣?常相逢含笑看著令狐儼,目光滿是譏誚,每個人的追求都不一樣,這些有錢人自然不會理解她們的選擇,“我這人吧,很喜歡錢,但是呢,又信奉一句話,‘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這去海家看人臉色的事,給再好的待遇我也不會去受那氣的。”
“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令狐儼詫異的看住了常相逢,這樣的話絕不是一個姑娘家能說出來的,在男人面前,女人就算是站著,那也是彎著腰的,而這個身姿筆直目光清亮的女人,只怕心裡,連腰都是不肯彎的。
“呃,是我想岔了,以為你們有更好的生活可以過,就不需要再這麼辛苦的到處送涼粉了,”
令狐儼淺淺一笑,“沒想到常姑娘是有大志的。”從聽說明奕陪著常相逢到鞏縣去,令狐儼就知道自己不能再坐視了,可是這個常相逢著實不是個好對付的,親人?看上去常相逢對常巧姑這對夫妻還算是親一些,可是一連自己親孃都能冷漠以待的女人,一個敢拿碗去砸自己繼父的女人,令狐儼不覺得拿親情可以約束她,
至於銀子,似乎常相逢很喜歡,喜歡到根本不顧忌姑娘家的臉面樂顫顫的拋頭露面的去賺每一個銅板,可是她看到自己剛才擺到桌上的赤金首飾,眼裡有讚歎,也有喜歡,可是就沒有貪婪,那些在銀樓裡時常能看到的恨不得將所有的好東西都據為己有的神色連一瞬間都沒有在她的臉上出現過!
這樣的女人,心冷,不貪,心眼兒多還豁得出去,加上又入了明奕的心,令狐儼還真是一時找不到對付她的法子。
這詞用的,“我沒有什麼大志啊,這不過是我的生活態度罷了,”常相逢回了令狐儼一個微笑,“大東家,您看好了?”
“嗯,看好了,你們拿下去找胡掌櫃支銀子吧,”令狐儼被常相逢問的有些不好意思,將賬本往常相逢手裡一塞,“快走吧,我也不耽誤你們做生意了。”
“今兒大東家是怎麼了?”東拉西扯的,竇二一出匯寶樓的門,忍不住問道。
“管他呢,興許是覺得咱們的涼粉生意有前途吧,”常相逢笑眯眯道,這令狐儼就是閒的蛋疼,肯定是從明奕那裡聽了自家的事兒,起了好奇之心來聽八卦的。
常相逢跟竇二在匯寶樓附近分了手,竇二去接著賣他的涼粉,常相逢則在東門附近慢慢轉悠,過了八月節,涼粉就不能再送了,竇師傅的生意便失去了一大財源,單靠熱豆腐跟炒涼粉,也就是多少比莊戶人家過的好些,可以後他們的路還長,難道就這麼圍著鍋豆腐過一生?
“常相逢,你在這裡做什麼?”明奕坐在馬上,遠遠就看到常相逢在街上瞎轉悠。
“呃,明公子是你啊,我過來轉轉看看,成天守著攤子不進城,都不知道這邊都賣些什麼,”東大街這邊是東城最繁華的地方,真是隻有想不到,沒有買不到啊,常相逢看的眼花繚亂的,對於忽然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打擾她的好興致。
明奕看著常相逢身邊沒有其他人,“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年輕大姑娘很少一個人出門兒的,就算是貧寒人家的女兒,也會幾人結伴而行。
“你怎麼出來了?今天不在莊子上?”常相逢不想跟他說自己的盤算,明奕太熱情,只怕自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