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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吃喝喝的不尊重別人的表演。”
聽戲吃吃喝喝不是很正常麼?尊重別人的表演?明奕不是很明白常相逢的意思,不過既然她這麼說了,他聽話就是了,“好,吉祥去人再沏壺熱茶。”
沒等吉祥將新茶送來,對面樓上已經鑼鼓聲起,常相逢心裡一鬆,衝準備開口的明奕道,“開始了,我還沒有這麼看過戲呢,我要看戲了啊。”說罷“專心”的盯著戲臺,裝作身邊再無他人。
這出《善娘記》在四喜班的演繹下已經不是當初常相逢講的簡單的故事了:可憐的女主人公善娘自幼飽受繼父的折磨,因為不堪被被為小妾,被逼跳下了洛河,這些跟常相逢的故事是一樣的,但四喜班給戲中的善娘安排了個極其美好的結局,善娘在被龍宮的仙子送出之後,被做船赴京趕考的舉子所救,兩人一見鍾情私定終身,舉子帶著善娘一同進京,到了京城之後,善娘為了能讓舉子安心讀書,拿出在龍宮中所學的麵條方子,做起了漿麵條的生意。
而救起善孃的舉子也不負眾望金榜題名做了狀元,之後雖然有丞相以小女相嫁,舉子卻不忘善娘含辛茹苦日夜勞作供他讀書的深情,婉拒了丞相的青睞,帶著鳳冠霞帔親自到家中接善娘一同住進了狀元府,之後更是帶著善娘衣錦還鄉,而當初苛待善孃的繼父在被狀元郎教訓之後,充分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誠心向善娘認錯,終於一家人團聚開始了幸福的新生活。
“我的個娘哎,這戲是誰寫的?”真是天雷陣陣狗血盆盆啊,好不容易看完了整齣戲,常相逢長舒一口氣,“這叫我怎麼出去見人啊~~~~~”
“怎麼了?挺好啊?吉祥,去請班主請來,就說小爺我要重賞,”明奕覺得這出《善娘記》真是寫的太好了,尤其是善娘遇到了進京趕考的舉子,最後做了狀元夫人這段寫的,簡直就是妙筆生花絕世好戲啊,不重賞都不足以表達他的喜愛之情。
“慢,吉祥你站住,你只管去悄悄打聽下這出戏是誰寫的,還有誰叫排的就好了,賞是沒有的,絕對沒有,”常相逢連忙攔住吉祥,這賞什麼啊,她現在真是有苦難言好不好?
“怎麼了?我覺得挺好啊,小春來唱的也好,尤其是你當初在家裡受委屈那段,我簡直都想衝下去賞那老東西一頓老拳了,”明奕不明白常相逢為什麼不叫自己賞四喜班,“相逢你不知道,這戲看的高興了,賞銀子下去是慣例,沒事兒的,你剛才沒看見,下頭都有人直接往臺上扔銅板扔銀子呢,角兒們得了賞,唱的也會更賣力。”
這規矩常相逢當然知道,好像民國的時候那些闊太們捧戲子,直接往臺上扔金戒指的都有,“你不覺得這戲很奇怪麼?要是這麼演下去,人家跑來問我,救我的舉子呢?我有沒有跟人私定終身?我要怎麼說?”
包廂內燃著一對羊角燈,在昏黃的燭光下常相逢永遠清亮水潤的杏眸也多了層氤氳的暖色,明奕口中微幹,“那有什麼,戲文哪有全信的?而且,戲嘛不都是這種調調,女兒家為夫婿受盡了苦頭,將來夫婿有了前程,自然會善待與她,一心一意與她過日子。”
“所以說故事裡都是騙人的,可是現在我這個故事裡的主人公卻活生生的在大家眼前,而且漿麵條也是每天都賣的飯食,這個戲看的人多了,到時候我怎麼跟人解釋啊?”明奕的兩隻眼睛怎麼就像兩隻探照燈一樣?常相逢扛不過他的注視裝作不經意的將頭轉到一邊,“哎呀,我說了你也不懂,總之這故事後頭這什麼嫁狀元當夫人的太假了,哪有這樣的事兒,你是官家出來的你還不懂?你家裡會叫你娶一個河裡撈出來的女人?”
“我家裡應該不會,”明奕的目光落在常相逢亮晶晶的指甲蓋上,常相逢沒有像自己那幾個妹妹一樣,成天留著長長的指甲,發火的時候直接都能將丫鬟的臉給劃傷了。想來是要做活的緣故,她的指甲留的短短的,看著去幹淨清爽,“你別老摳那個茶碗,小心摳倒了茶燒著你,”明奕如同著了魔般,伸手用自己的指尖按住了常相逢的食指。
“啊,我,”這是做什麼,跟一個十六七的小夥子在這兒玩曖昧?常相逢覺得自己都喘不過氣來了,“反正我覺得這戲的結局不好,不能這麼寫,淨給我招麻煩了,以後我得多跟人費多少嘴皮子啊,我走了。”
“你別走,我話還沒說完呢,你不是問我,我家裡會不會叫我娶一個從河裡撈出來的女人嗎?”明奕見常相逢要走,急忙起身去攔,可是終究男女有別,他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我不是還沒回答你呢。”
“你回答了啊,你家裡不會同意的,”常相逢瞪了明奕一眼,既然已經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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