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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風的視線向晉綏剛剛躺過的病房看去,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帶著笑容。
晉綏倏地抬頭,唇角彎出一個詭異的弧度。“你到底是想要一個兒子,還是一個敵人。”
鄒風字字透徹有力,“小綏,我得不到的,我寧可毀掉他,也不想再留什麼遺憾。”
他右手無意識的摸上胸口,“明天,我等著你來。”
說完,轉身似乎打算離開。
晉綏目睹他的背影漸漸在眼前消失,眉頭輕輕蹙起,不過下一秒鐘,他呼了一口氣,邁著大步子,直接向病房走去。
“西西,你醒了。”晉綏才邁進屋子,看見顧明西已經坐在床上,臉色一喜。
“ 小綏,你剛剛去哪兒了,媽她了回去了嗎。”顧明西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晉綏把椅子拖到顧明西的眼前,眨也不眨的看著她。
“小綏,怎麼,麼了。”顧明西結巴,下意識的將手向臉上摸去。
晉綏目光深邃,“西西。”
顧明西心裡猛然一驚,輕輕回答,“小綏,怎麼了?”
“以後,相信我好嗎?”
顧明西心裡一震,抬起頭來,眼神慌張的的對上晉綏。
“小綏,對不起。”一直以來不覺得自己有錯的顧明西鼻子一酸,沙啞道,“以後,一定不會有以後了。”
晉綏揉了揉顧明西的發頂,“你知道就好。”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頃刻之間,顧明西心裡的酸澀,全都消失不見。
“小綏,以後,我們要當最最最相親相愛的姐弟。”
她看著他,把每個字的音都加重。
晉綏看著顧明西的眼神一滯,他忽然想到了秦周,不知為何,心裡湧出一陣煩悶。
不過下一秒鐘又被他拋開,“明西,你知道就好。”
“小綏,我們得去做一個過敏源測試。”顧明西攬著晉綏的胳膊,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你今天要嚇死我了。”
晉綏的唇角彎起,“以後不要哭,我會醒過來的。”
晉綏溫柔的說,今天雖然他的肉體沒有反應了,但是,還是強行保留了一絲意識。
他能感受到明西的著急,恐慌。
他心疼,但是在這之上,他的心裡卻止不住的冒出一股興奮與快活來,你看,西西沒有拋棄他,她這麼在乎他。
她的心裡眼裡只有他了,他佔據了她所有的目光,一想到這兒,晉綏整個人的靈魂都舒暢起來。
晉綏看著顧明西,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這邊顧明西和晉綏幾日的隔閡才剛剛消除,那邊顧家卻迎來一個不速之客。
顧保國聽著眼前西裝革履,衣錦堂皇的中年男人口中的意思,眉毛越來越擰,“你說,你想帶走小綏。”
“對,”他坐在顧家小院的石椅上,“保國,你有自己的兒女,何苦再養一個。”
宋玲方鼻子哼出一口氣,他要是早幾年來,她們求之不得,就是他們家的狗,這些年來都養出感情了,何況晉綏。
顧保國也楞神了,剛剛他以為多年不見,鄒風衣錦還鄉,請他們家敘舊。
“你和晉綏無親無故的,你到底想幹什麼。”宋玲方疑問。
鄒風嘆了口氣,自嘲道。
“我對冰玉的感情,我也不滿你們,這些年我在外面,一直沒有結婚,就是因為我忘不了她。”
顧保國當年也聽說過這些事,還以為是流言蜚語,沒想到是真的。
但是!
他把手中的杯子重重放下來,語氣不善道,“鄒風,就算你喜歡冰玉,但是你憑什麼帶走晉綏?”
憑什麼,鄒風一笑,向背後的手下揮了揮手,一個小箱子驀地被放在桌子上。
鄒風站起身來,輕輕將皮箱蓋子掀起來,“這兒有五十萬,算是這幾年來你們撫養晉綏的辛苦費。”
咚的一下,手掌重重落在桌子上,顧保國猛的站起來,“我不會同意晉綏跟著你的。”
宋玲方看著滿滿一箱子錢,閉了閉眼睛。
“你不同意,那晉綏呢。”鄒風語氣很平淡,似乎很平靜的闡述事實,“我能給他的東西,你們給不了吧,說不定,他想跟著我走呢。”
“哼。”顧保國鼻間哼出一口氣來,“有本事你自己帶他走,你看他走不走。”
說完這話他看了鄒風一眼,“話不投機,帶著你給的東西,你走吧。”
鄒風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