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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確有點渴,依言,自己動手,然後又停頓:“水呢?”
“你眼瞎?”周霽佑隨手指了個方向,眼睛依然留於螢幕。
沈恪看著她,哼地一笑,說:“飛白來你這,你也這麼對他?”
周霽佑輕輕一怔,終於將眼神挪向他。
她什麼都不用說,眼裡的意味濃厚,他看得懂。垂眸看腳下的拖鞋,“這鞋是為他準備的吧。你這裡除了他,我想不到還有哪個男人能進得來。”
周霽佑啟唇,淡淡的:“你錯了。”
沈恪眉梢挑了挑。
周霽佑與他漠然對視:“像你這種死乞白賴求著上門的,不就進來了。”
沈恪神情微變,抿唇默然片刻,說:“小佑,你不用刻意激我。”
周霽佑慢悠悠轉開視線,手拿遙控器一點點調高電視音量。她把電視開啟,就是不想和他廢話,現在,連聽都懶得聽。
沈恪原地站了一會,手裡的紙杯都微微有些變形。他行至直飲水機前接了杯涼水,幾口灌下去,嗓子裡的燒灼感只增不減,他又接一杯,兩指一捏,杯裡的水溢於手背,涼絲絲的,胸口也涼絲絲的。
調整心情,他將紙杯放置茶几,坐她身邊,同她一起觀看電視。
恰好是央視13,新聞頻道。
周霽佑因他的靠近而皺眉,抬臀,稍加遠離。
“……”
沈恪轉頭,惱怒異常:“你有必要嗎?”
周霽佑喝口水,冷冷淡淡地看新聞,嘲諷:“你自己聞聞身上的煙味兒,我要是你,都不好意思繼續賴在這兒汙染人家裡的空氣。”
沈恪還真低了下頜聞聞,等在樓下連抽四根菸,確實染上煙味。
他有些脫力地輕嘆口氣,經過這一出,脾氣稍微緩和,靜下心來陪她看新聞,好像目光和言語都不交流也沒關係。
周霽佑感到煩躁,瞄了眼客廳牆壁懸掛的時鐘,不到九點。
冷不丁地,他忽然看著新聞,開口:“偶爾在早間新聞裡看到他,那種感覺怪異得很。”
周霽佑一頓,她明白他在說誰。
一條條新聞持續播報,嚴謹明晰的音調喋喋不休,卻未能成功遮蓋住沈恪的話音。或者說,不是遮蓋不了,是涉及到那個人,她無法自動遮蔽。
沈恪模糊地笑了笑:“我居然以前把他當作對手。”
周霽佑沒忍住,順話茬諷刺:“可不,他可沒你那麼有野心。”
話一脫口,她心隨之一震。原來潛意識裡,她是這樣看他的,他和沈恪不一樣,很不一樣。
啪嗒。
電視機的聲音驟然消失,她偏眸,沈恪拿了她丟在一旁的遙控器,把電視關了。
他稍稍側身,眸光對著他,銳利如鷹,含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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