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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響起,“我覺得婁老子不該讓你走仕途,這性子一點兒沒變,下次我去找老爺子商量商量,讓你從軍好了,保準把你這性子給整過來。”
婁飛翰一口水差點兒噴出來,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不不,不用了。”要知道,他能說動爺爺讓他從政已經很不容易了,要知道他爺爺當初可是想讓他學考古!一想到以後要跟一群作古的人打交道,嚇得他差點兒三天三夜沒閤眼!
這還是親爺爺麼!這簡直就是把他往火坑裡推!
他絲毫不懷疑,就以他爺爺這比他還不靠譜的性子,傅恆之一開口,沒準他真得半途轉道了!
“你放心,有我在軍界,你不愁升不了職。”這話雖然說的冷漠,但瞭解傅恆之的人都知道,他能一下子說出這麼多話來,就已經說明和此人交情匪淺。
婁飛翰乾笑著,很知趣的一把將懷裡的羊脂白玉交了出來,打著哈哈道:“傅大少這麼忙,我怎麼好意思還讓你為我的事操心。”
果然,傅恆之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沒有再說話了,接過羊脂白玉二話不說的朝後面走去。
“哎,我說,你把它拿哪兒去?”
傅恆之頭也沒回,只留給人一個冷淡的背影。
婁飛翰正想跟過去,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來,他搖了搖頭,得,趕緊先去找吃的填飽肚子去!快餓死他了!
後屋的工作室裡,原本桌子上的軍事資料全被人冷落到一邊,留出中間的一大片空位。
傅恆之坐在椅子上,深藏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視著手中的羊脂白玉,純正的老羊脂白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細膩,沒有一絲雜質,晶瑩潔白,色如凝脂,溫潤的觸感從掌心傳來,一如昨日頸項間那雙柔軟的指尖觸碰時所帶來的絲滑之感。
嘴角不由自主的染上點滴笑意,一整天煩悶的心情,在此時竟然奇異的安撫了。
他掃了眼胸口上方的青銅壺,又看了眼掌心上的羊脂白玉,眉頭微皺,冷峻的面孔異常嚴肅,抬手將青銅壺放在羊脂白玉上比劃了一下大小,然後眉頭驟然舒展,一把小巧的軍刀忽然出現在手中。
婁飛翰端著面,慢悠悠的拐了進來,一抬眼就看見了一把鋒利的軍刀懸掛在羊脂白玉上方,他陡然睜大眼,一口面一下子噎在了喉嚨裡,“臥槽!你要幹嘛!手別動,千萬別——”
‘咔嚓!’
硯臺大小的羊脂白玉瞬間一分為二,驚叫的聲音戛然而止!
‘啪!’
麵碗碎了一地,湯汁四濺。
婁飛翰呆滯地望著桌子上被分為兩半的羊脂白玉,眨了眨眼,這下子是真的完了,心裡瞬間拔涼拔涼的。
傅恆之皺了皺眉,看著一地的湯汁,“去把弄乾淨。”
婁飛翰猛地回過神來,一聲鬼哭狼嚎立馬從工作室裡傳出!
“啊啊啊啊啊!你你你!你讓我怎麼交差啊!”
傅恆之看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人,示意的望向桌子上還剩下大半塊的羊脂白玉,涼涼的道:“這不是還有。”
婁飛翰哭喪著臉,幽幽的瞟向只剩下四分之三的羊脂白玉,他這是生怕老爺子發現不了麼?!
他丫的當初就不應該相信他!什麼借用一下就換回去!他絕對,絕對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你拿這四分之一的羊脂白玉幹什麼用?”婁飛翰看著在羊脂白玉上動刀的人,幽幽道,他死也要死的明白點!
“雕東西。”
燈光下,男人手中的軍刀時不時的在溫潤的羊脂白玉上下滑動,小心翼翼,一點又一點移動,薄唇緊抿,隱隱可窺見來人的緊張情緒。
手邊的磨條和軍刀不時的互換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起初婁飛翰還硬撐著想要看看他要雕什麼東西,他怎麼不知道傅恆之什麼時候對這感興趣了?
結果,越到後面越扛不住,鋪天蓋地的睏意襲來,就這麼睡了過去。
安靜的工作室內靜的連呼吸聲都聽不見,只有軍刀時不時劃過硬物的聲音,男人一動不動的坐在桌子前,掌中的羊脂白玉在一點點變小,手背上被濺落了一層又一層的玉石碎末,他卻毫無所知,深藏的眸子中專注的彷彿只剩下手中正在被雕刻的東西。
當清晨的第一縷光線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時,修長的指尖終於停止了動作,手心攤開,上面靜靜的端放著一隻與青銅壺一般大小的玉壺,分毫不差,小巧精緻,潔白通透。
傅恆之輕輕地摩擦著已經大致成型的玉壺,薄唇牽起淡淡的笑,淡棕色的眸子浮出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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