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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扯平。
元槿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冒出這麼個孩子氣的想法來。待到回過神,自己已經在玄和宮的大門外。
元槿與藺時謙十分投緣,平日裡無事的時候也時常來尋藺時謙說話。
藺時謙平日裡是個很溫和話比較少的人。慣愛泡著一壺茶看書。現在眼睛不好了,他就讓人讀書給他聽。有時候元槿來了,什麼事情也不做,兩個人也能一同喝上一下午的茶。有時候元槿剛好精神不錯,就拿了書來給他讀。
倒也十分和樂。
如今到了玄和宮門口,元槿也不多想,直接邁步進去,在裡面消磨了許久。直到有人來說,藺君瀾來了,想要求見藺時謙。
藺君瀾和藺時謙一直關係不太好。
元槿知道其中的糾葛,卻無法多說什麼。畢竟藺君瀾也是個很有主意的人,一旦認定了什麼,輕易不會更改。
這和她的母親徐太后不甚一樣。
徐太后在宮裡慣了,各色各樣的事情見得多了,有時候反倒是對於很多事都能看得開。只要想通,她就不再過多糾結。
可藺君瀾就不同了。
這一位,只要認定了什麼,就一頭黑走到底。她自始至終就對元槿沒有什麼太大的好臉色過。即便當時在山明寺的時候曾經說過一句道歉的話,但那以後,藺君瀾依然是如以往一般的模樣。
元槿自認自己不是受虐型人,藺君瀾不願搭理她,她自然就想了各種法子不和她相見。久而久之,一直到了臘月裡,這半年她們遇到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如今聽聞藺君瀾要見藺時謙,元槿索性離開。
櫻桃有些憤憤不平,“明明娘娘身份更高,憑什麼娘娘躲著她?”
秋實在旁好生提醒道:“娘娘這不叫躲。這是不與她計較。遇到了有什麼好?還不如錯開來,都開心。”
櫻桃還是有些憤憤然。孟嬤嬤就說了她幾句。
正當此時,進入玄和宮的藺君瀾走到此處,與元槿打了個照面。
藺君瀾看著元槿她們言笑晏晏的模樣,覺得扎眼,因為元槿身邊的小宮女時不時的就在看她。
藺君瀾扯了扯嘴角問道:“娘娘這是要走?莫不是因為我來了所以你要走吧?”
元槿剛才看櫻桃那樣覺得有趣,現在心情甚好,就也沒了遮掩的心思,聽了藺君瀾的問話後頷首笑道:“是這樣沒錯。”
藺君瀾哪裡想到元槿居然認了這個說法?
她的腳步停了下來,不可思議的打量著元槿。
元槿莞爾,也朝她看了一眼,不過並未停留,就這樣繼續前行、走遠。
櫻桃拊掌叫好。
孟嬤嬤無奈,咬著牙說道:“你就是太閒了,居然膽敢去管主子們的事兒。”
“是閒了點兒。”元槿說道:“聽聞昭遠宮如今需要些茶飲。櫻桃去準備了送去吧。”
昭遠宮是藺君泓日常處理政事時候的宮殿。那裡能缺了什麼?
大家稍微思量便知是因為鄒寧揚現在在這裡,所以元槿按捺不住想要去探聽訊息。
櫻桃微微側著頭看了元槿一會兒,歡快的屈膝笑著說了聲“是”,分毫沒有被差遣時候的不樂意,反倒是高高興興的去準備所需之物。
元槿被她剛才大著膽子看的那一下攪得有些赧然,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經被身邊人看穿了,就也不遮著掩著,索性說道:“走。回永安宮去。我想爹爹應當很快就會過來了。”
她知道鄒寧揚疼她。櫻桃就是當初鄒寧揚挑中了來伺候她的。看到櫻桃後,父親應當就會知道女兒在掛念他。既是如此,他肯定會盡快趕到。
元槿心情甚好,即便是懷中有個“大球”,腳步也歡快了許多。
孟嬤嬤瞧得稀奇,一路上和她說笑著回到了永安宮。
屋內火爐裡燃著炭。
元槿心中著急,一時間懶得開口,只不住的推開窗戶往外看。
靜寂的室內,炭火燃燒的聲音清晰可聞,低低的惹得人心裡莫名更加煩躁。
果不其然,沒多久鄒寧揚便來了。
元槿不顧宮人們的阻攔,聽到訊息後,第一時間就出了屋子,朝遠處不住張望著。不多時,熟悉的人影終於出現。
元槿沒法如以往那般撲到父親的懷裡,只能一步步讓人攙著往前走。
許久不見,高大的父親顯得瘦了許多。眉目依舊,只是神色中暗藏著憂慮。
元槿看到他這般的神情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