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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域推開，只是小聲說：「也還好，是值得的。」

「晚上很累嗎？單義說過段時間晚上身上可能會疼。」

「暫時還好吧，過段時間再說吧，也能忍得了，人家那麼多女孩子都能撐得住，我有什麼不行的。」

季域蹲下身子，把臉貼在楚晰小腹上蹭了蹭，嘆了口氣，悠悠說：「對不起，楚楚，我什麼都不能為你做，從前沒有好好愛你，如今又不能與你分擔。」

楚晰低頭看著季域，笑了一下，說：「這怎麼分擔，你又不能懷孕。」

「我很想讓你能好受一點，還有五六個月那麼長，一想到你要不舒服那麼久我這心裡就……你本不該承受這些的。」

楚晰把季域拉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身邊，看著湖面上一層一層的波瀾，對他說：「我以前也總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生來就遭遇這樣的事情，可是最近感受著肚子裡這個孩子，突然就明白了。人們常常說得到一些，就必然會失去一些，能擁有這個孩子是我的幸運，就算明知道要用整個前半生所遭遇的一切去換我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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