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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大男人好意思跟女生搶。」
「別這麼說,這跟男生女生沒關係。」紀璇淡然地笑了笑,「公平競爭就是了,到時候誰當組長,還是能者居之。」
上頭給的方案是個人績效評比,下個月她和嚴皓誰的績效高,就保留職位。
聽起來似乎很公平,但誰都能看出嚴皓是怎麼得到這個本來不屬於他的機會的。
唐婕叫紀璇進辦公室,話裡話外都在安慰她,就好像勝負已定。也是,上頭能讓嚴皓得到這個機會,就必須讓他贏。
紀璇跟唐婕說沒關係,狀態如常地完成了一天工作,直到晚上下班後秦肆來接她,才開始悶悶不樂。
她脫了鞋,抱膝坐在副駕駛,捏著手裡的玩偶發呆。
秦肆伸手過來牽她,被躲過去了,只好輕嘆了聲,揉揉她腦袋:「怎麼了?」
紀璇平時很少和他談工作,一來兩人工作性質不同,說了也沒用,二來獨處的時間本就不多,她不想浪費在談論工作這種不浪漫的事情上。
可壓抑了一天的情緒在看見他的那刻才鬆懈下來,眼眶一熱,委屈和氣憤再也忍不住,跟他吐槽可惡的職場不公平。
等紅綠燈的間隙,紀璇吐槽了五百字小作文,秦肆在一旁寵溺地看著她,耐心地等她吐槽完。
「小事兒啊。」聽完他漫不經心地說,「我找幾個人把那姓嚴的揍一頓,讓他不許跟你搶。」
紀璇聽出他的玩笑語氣,不過是想逗她開心一下,也著實被逗到了,轉頭望著他吃吃地笑。
想當年他就是這樣,看誰不爽就揍一頓,聽說他打人招招狠,卻招招不中要害,讓人哭都沒地兒去哭。
她問過為什麼,那會兒秦肆嘴裡叼著根吃完了的棒棒糖棍,校服拉鏈鬆垮垮地散開,手插在校服褲兜裡,吊兒郎當地跟她說:「因為哥是神明的使者,正義的化身。」
就會扯。
想起中二時期的秦肆,雖然沒剪過殺馬特頭,回憶裡卻滿是他各種殺馬特言行,紀璇忍不住笑得更開心。
腦袋突然被揉了揉,他故意揉亂她頭髮:「笑什麼?」
「笑你。」紀璇又問了他一次,「到底為什麼啊?你那會兒天天打人沒被報警抓去少管所?」
這次他給了個正經回答:「我爸怕我被人綁架了找他勒索錢財,找師傅教我練過散打,所以人身上哪兒能碰,哪兒不能碰,哪兒打得疼還不帶內傷的,我都知道。」
說起父親的時候,他眼裡有複雜的神色。
紀璇不免又想起他十八歲時的經歷,那場不告而別背後他獨自承受的痛苦,鼻尖酸了酸。
秦肆盯著她眼睛,懶散地勾起唇:「什麼表情?心疼我呢?」
「才沒有。」紀璇壓下心口熱潮,不想讓他再想到父親,徒增傷心,於是轉移話題道:「秦肆,我跟你說。」
「嗯?」男人俯身過來,一副認真聆聽的模樣。
紀璇輕輕拽住他領帶,表情嚴肅,帶著威脅:「你以後要是搞什麼職場不公平待遇,偏袒關係戶欺負老實員工的話,我一定不原諒你。」
說了這麼多還是回到這兒,秦肆忍不住笑了一聲。
「遵命。」他握緊她手指,認真答應,「聽老闆孃的。」
作者有話說:
第39章 (二更)
設計的事秦肆一竅不通,但可以當她的垃圾桶,隱忍一天的憋屈對他吐槽一番過後,紀璇心裡沒剛開始那麼煩了。
上頭有意讓嚴皓贏,但她也不一定會輸。deadle到來之前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第二天去公司,紀璇整理了一下近兩個月組裡完成和待完成的專案,算了算年前能收回的尾款,打電話問商務那邊有沒有新專案可以發展。但臨近年關,行業內都在搶單子,他們這種大公司也不好過。
反觀嚴皓那邊春光滿面,似乎已經有了頭緒,這一天三番四次抱著立項書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派安尋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似乎是他那位「後臺」直接給他安排了他幾個大客戶。
安尋要氣炸了:「什麼玩意兒啊這個嚴皓?小學□□,靠別人拿的單子好意思在你面前秀。」
紀璇雙手環胸懶懶地靠在座椅上:「說雞不說吧,文明你我他。」
安尋:「我文明他個鬼,垃圾。」
小姑娘義憤填膺,紀璇又何嘗不是。
但她知道生氣沒有用。
下午,她把手裡能聯絡的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