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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繃緊了,心臟猛烈地震動,她忍不住加快腳步。
身後腳步聲也變得更快,彷彿下一秒就要追上。
紀璇捏緊手機,隨時準備報警和喊救命,突然從前方竄出另一道黑影。
她不管不顧轉身要跑,卻被熟悉的香味裹挾起來。
前方那道黑影帶著聲輕笑,親暱地將她摟在懷裡,嗓音溫柔得像調情:「來接你,跑什麼?」
他身上帶著沐浴後的清新,彷彿把酷暑的熱氣都驅散了些,也瞬間安撫下來她恐懼的心跳。
她驚魂未定地顫抖著手,攥緊他胸前的衣服,眼眶止不住發熱,有滾燙的東西奔湧出來。
尾隨的人跑了,秦肆盯著那人迅速消失的路口,眼中狠厲在低頭看向她的時候才散掉些許。
他用手臂壓住她顫抖的背,手指穿進她發間,安撫地輕揉。
「好了,沒事了。」
大半夜被人尾隨這種事,紀璇還是第一次遇到,回家時她發現自己家門口被做了奇怪的標記,網上查過才發現,是小偷入室搶劫前蹲點的標記。
秦肆讓她回家拿了換洗衣服,暫時在他家過一夜,並提前報了警。
把次臥收拾乾淨,換了新的床單和被子,他看見剛洗完澡的紀璇呆呆地坐在沙發上,頭髮也沒吹,濕漉漉地耷在肩膀上。
嘆了一聲,走過去俯下身問:「害怕嗎?」
紀璇搖搖頭,又忍不住點頭。
她一直相信現在是法治社會,網上看到的新聞不過是小機率事件,這麼些年,她也的確過得很平靜。
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整個人都亂了方寸,不敢想如果秦肆沒出現,她會面臨什麼樣的結果。
「等我一下。」秦肆說。
紀璇錯愕地抬起頭,看見他走進了書房,出來時手裡抱著把吉他。
像他這種公子哥總會一些勾引小姑娘的技能,聽說高一軍訓時在班裡唱了首歌,周圍幾個班的女生都瘋了。
紀璇那會兒離得遠,沒能目睹盛況,後來好奇想要他唱一首,他不唱,說除非她當他女朋友。
當然她到最後也沒聽過,更沒看過他抱吉他。
可今晚他就在她面前,坐在小沙發上,抱著吉他試了幾個音,彈出一段流暢優美的歌曲前奏。
「其實我怕你總誇獎高估我堅忍
其實更怕你只懂得欣賞我品行」
娓娓的粵語歌詞伴著吉他旋律從他那雙薄唇裡出來,嗓音輕柔而磁沉,帶著他獨有的感覺。
紀璇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大約是像十六歲時第一次在學校裡遇見他,二十五歲的她聽見他唱歌,便又心動了一次。
「沒有得你的允許我都會愛下去
互相祝福心軟之際或者準我吻下去
我痛恨成熟到不要你望著我流淚
但漂亮笑下去彷彿冬天飲雪水」
唱到副歌時他格外認真地望著她,她彷彿從那些勉強能聽懂的隻言片語中,探到他眼底的情緒。
讓她鼻尖酸澀,眼眶有淚意。
「你的他怎允許結伴觀賞雪的淚
永不開封的汽水讓我抱在懷內吻下去」(注1)
最後一聲收音,他手指蜷在吉他弦上,眼眸深深地望向她。
作者有話說:
注1:歌詞出自謝安琪《鍾無艷》
強推這首歌,真的好好聽!
配秦肆的心情也好好哭嗚嗚嗚……
第20章 (一更)
「好點了嗎?」他問。
紀璇收起飄忽的情緒,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空調吹的,嗓音有點甕:「你的吹風機在哪?」
秦肆給她找來吹風機,她站在衛生間裡吹頭髮,一轉頭就能見他靠在牆邊看自己。
紀璇被看得心臟亂蹦,索性關上衛生間的門。
吹乾頭髮出來時,秦肆已經不在,大約是回了房間。
他給她換的床單和被子還有陽光的氣息,好像剛曬過一樣,帶著淺淡的梔子香。
紀璇平時認床,竟然枕著這片香味很快睡著。
第二天早上起來時,廚房飄來早餐香味,紀璇洗漱完坐過去,秦肆剛把兩個盤子端到餐桌上。
「沒你手藝好,買的三明治熱了一下,你湊合吃。」
說著把一杯牛奶放在她面前。
紀璇心想有的人不妨承認自己沒手藝,倒不必如此委婉。
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