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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璇沒答應,那會兒她越發清晰地認識到兩人之間的差距。
是灰姑娘與王子的差距。
但現實不是童話,沒有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就像她曾經千萬次幻想自己被「親生父母」接走,卻也知道不可能發生。
從兩百萬到五十萬,紀璇不知道他們家經歷了什麼,當年聽說的也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傳言。
似乎他爸爸破產了,似乎有一場火災發生在錦繡南莊的別墅區,有人死了,有人被救出來。
而紀璇聽說這些的時候,秦肆已經消失無蹤。
然後一晃就是七年。
不知道老天對她究竟是善意還是殘忍,讓他們重新遇見,可又相見不如不見。
秦肆清俊的側臉被冷白的燈光勾勒出幾分涼意,雖然骨架長開了些,輪廓卻彷彿比七年前清減了些。
她目光移到他肩膀上,尺碼剛好的西裝,在他抬手握方向盤的時候肩膀下依舊空著一截,似乎並沒有被填滿。
其實看著不瘦,但七年前更健壯。
突然「咔噠」一聲,紀璇看見他解開安全帶,緩緩地朝這邊靠近,天靈蓋裡像有什麼東西被撞了一下,悶響。
發動機持續的噪音中,彷彿能聽見男人微沉的呼吸聲。
直到臉放大到她看不見其他任何東西,所有視野都被精緻到完美的五官所佔據,紀璇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在他的手伸向安全帶時,搶先拉下來。
「……不好意思,剛剛在想事情。」安全帶扣好,她有點不敢直視近在咫尺的這雙眼睛,過於璀璨和幽深,彷彿星光會燎原,把整個夜晚都點亮。
作者有話說:
來了來了,我終於滿血復活了。(其實困得一批)
第7章
秦肆卻沒有退回去,依舊與她保持著比社交距離更近一些的距離,甚至可以稱之為曖昧。
紀璇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把周圍的空氣都熨燙,零零散散地噴灑在她臉頰,帶著隱約的薄荷香氣。
然後他的手抬起來,伸向她耳側。
紀璇禁不住屏住呼吸,他手指劃過的空氣都彷彿帶上了電與火花,噼裡啪啦地炸響,讓她的面板都酥麻。
隨後耳飾被撥了一下,輕飄飄地一觸即離,他的手並沒有碰到她耳垂,只帶來一陣隔空的溫熱。
唇瓣勾起,人也坐回駕駛座:「耳環纏住了。」
彷彿剛剛只是一個舉手之勞的幫忙,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紀璇不動聲色地吸了口氣,摸了摸左耳上被整理好的耳環:「謝謝。」
那一片還像有電流在竄。
車子停在清江灣門口,紀璇沒要他進去,就和平時打出租一樣,秦肆也便沒多問。
送完紀璇,他去體育館找陳烈。這會兒孩子們還練著,在籃球場上疾跑著。
他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這朝氣蓬勃,青春洋溢的畫面,唇角始終勾著淺淡的笑意。
問陳烈:「什麼時候比賽?」
陳烈回答:「下週六去帝都,你去嗎?」
秦肆手裡把玩著車鑰匙,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我去幹什麼,沒空。」
陳烈望著他擰擰眉,嘴裡溢位一聲暗嘆:「那我比完賽給你訊息。」
「嗯。」秦肆點了下頭,「什麼時候走?」
「走吧,他們練完自己會鎖門。」陳烈隨手抄起臺階上的運動外套,往體育館門口走。
秦肆看他胳膊上露出健壯的肌肉,嘖了聲:「一身腱子肉。」
陳烈抬抬下巴,自豪道:「羨慕?」
秦肆扯著唇挪開目光:「你車還得弄幾天?我忙著呢,沒空天天接你。」
「臭小子,這麼多年沒見,哥們兒就想著多見見你,你倒好,還嫌我煩。」陳烈下巴尖指了指他的車,「開門。」
秦肆笑了聲,替他拉開副駕駛門。
陳烈坐進車裡,麻溜地繫好安全帶,等秦肆發動車子時,突然嘶了聲:「什麼東西硌我屁股?」
手從屁股下面撈出一個香檳色發圈,上面還串著幾顆塑膠珠子,陳烈驚訝地望向駕駛座:「有女人了你?」
「瞎說什麼?」秦肆睨他。
「這不是女人的東西?」陳烈把發圈舉到他面前,「老實交代,哪個女人坐你車了?」
秦肆沒回答,只是空出一隻手把他舉著的發圈奪過去:「別碰。」然後放進西服兜裡,藏得嚴嚴實實。
陳烈見他這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