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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璇搖搖頭:「不是。」
「那上車吧。」他拉開副駕駛車門,似乎不容她拒絕,「附近有商場,帶你去買個新的。」
他把手攔在車頂上,等她坐進去,才關了門繞過車頭,回到駕駛座。
左手放在褲兜裡,揉捏著幾顆晶瑩的塑膠珠子。
作者有話說:
第8章
秦肆帶她去附近商場,一家面積最大的精品店。
顧客挺多,但全都是女孩,秦肆是唯一一個踏進那扇門的男性,還頂著張好看到難以言喻的臉,桃花眼隨意一瞥,就讓人禁不住心神一晃。
紀璇目的很明確,進店後直奔髮飾區,準備選個普普通通的發圈完事,結果選好了一回頭,並沒有看見秦肆身影。
往回走走,在耳飾區看到了他。
秦肆手裡拿著個圓形耳環正在仔細端詳,手指輕輕摩挲著,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紀璇還沒走到他身邊,就聽見他叫:「紀璇。」
她「嗯?」了一聲,站過去,客氣道:「秦總。」
「試試這個。」他把耳環遞給她。
紀璇忙拒絕:「不用了。」
秦肆像是知道她會拒絕,勾著唇解釋道:「給我姐買個禮物,你幫忙試試。」
紀璇這才點頭答應:「好。」
當著他的面把自己的耳環取下來,然後戴上他選的耳環。
紀璇的耳環大多低調,沒嘗試過這種比她耳朵還大的圓環,雖然每次看別人戴都挺好看,但她總覺得這種太過張揚的東西不太適合自己。
倒是秦肆會喜歡的型別。
對著鏡子看了看,還是覺得不適合自己,身後男人卻很滿意地說:「好看。」
說這話的時候他目光真誠,一點不像是假話。
緊接著視線挪到她耳垂,問她:「疼嗎?」
紀璇愣了愣,沒懂他意思,秦肆接著問:「打耳洞疼嗎?」
當年他離開的時候她還沒打耳洞,很難想像在女孩瑩白如玉的耳垂上刺一個洞,會是什麼樣的情景和感受。
雖然現在傷口癒合了,再也不會痛,但有些事只要經歷過就會永遠留在記憶裡,無論是笑,還是痛。
心臟好似停了一拍,紀璇搖搖頭,語氣平靜地說:「不疼。」
「還是這麼嘴硬。」男人笑了笑,「我記得你那會兒說不會打耳洞。」
她的確說過,一方面因為打耳洞疼,另一方面,也覺得沒太必要。
可後來還是因為賭氣去打了耳洞。
那是畢業後某個同學的升學宴上,她遇到一個秦肆曾經的狂熱追求者,在秦肆離開後似乎跟他還有聯絡,所有人都以為她跟秦肆在一起了。
紀璇當初也信了,後來才知道全是那女孩自導自演。
可那時她還不知道,看見那女孩戴了漂亮的耳環,當天就去打了耳洞。
他問她疼嗎,怎麼可能不疼?到現在她依然清晰記得針打進皮肉那一瞬間的聲音,能感受到那種鑽心的疼。
思緒回籠,她臉頰重新掛上淺笑:「那會兒說的話能算數麼。」
「怎麼不算。」秦肆雲淡風輕地笑了下,從貨架上拿了對一模一樣的耳環,見她要取下來,手腕推了推她肩膀,往收銀臺方向走,「戴著吧。」
雖然只是用手腕搭在她肩膀上,力道卻不容拒絕。
當年秦肆沒少摸她的頭,或者像哥們兒似的勾肩搭背,有時候剛打完球,髒兮兮汗涔涔的,紀璇會很嫌棄。
他真的變了太多,不會再摸她腦袋,也不會用手掌碰她,變得禮貌又紳士。
可他們之間似乎也遠了,遠得像赤道與北極。
紀璇要早點回公司午休,沒答應他一起吃飯的提議,自己在附近吃了碗麵。
下班前把改好的方案和預算表發給秦肆。
得到他滿意的反饋,便安排第二天提案,又加班完善了ppt和提案話術。
以前紀璇是個可以一心多用的人,在房間裡解著數學題,還會記得房間外爸媽吵架的每一句話。
後來她強迫自己一心一意做一件事,只要投入學習或工作,便能摒除所有雜念,也就不會一遍又一遍地想起秦肆。
第二天提案很順利,結束後總監說請秦肆和陳烈吃個飯。
如今專案是紀璇的,應酬也是她來安排,總監只動動嘴皮子,紀璇當場立即訂餐廳。
問秦肆想吃什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