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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進來收拾桌面,白阮接收到服務員詫異的視線後才站起來,走了出去,隨便打了輛車回到家裡。
車裡,寧意晚問湛雲青:「他受傷了,讓他一個人回去會不會不太好呀?」
湛雲青掃了他一眼:「比起愚蠢的提問,你從來沒有想過安靜一會兒嗎?」
寧意晚尷尬地紅了臉,捂住自己的嘴,又想起一路上都沉默寡言的白阮,暗自咬牙。
湛雲青則在想著餐廳裡白阮的神情。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原諒也可以成為懲罰人的一種手段,這讓他感到新奇。
最近好幾個人抱上了湛雲青大腿這件事在娛樂圈裡傳遍了,許多人都很驚訝:「前段時間他不是好久沒找新的嗎,我還以為他收心了。」
「你哪裡見過浪子真回頭的?估計是玩膩了就找了新的唄。他不一直都是這樣子嗎,只要漂亮的都來者不拒。」
「也沒有吧,我看他好像不是很喜歡白阮。」
「啊?真的嗎?我怎麼感覺他倆不認識。」
「上次《刀鋒》首映你沒去啊?當時有人看到白阮一直在看湛雲青,結果湛雲青理都不理他。」
「有可能是白阮沒這意思呢?他現在事業不是如日中天的嗎?」
「倒也是,不過你是沒見過白阮看湛雲青的眼神——」
「噓!他過來了,快別說了。」
白阮沒什麼表情地掃過洗手間門口竊竊私語的二人,幾乎能從他們神情中猜出他們對話的內容。
實在無趣。他斂起眉眼,走進洗手間。
今日是銀百合頒獎典禮,這個獎項主要針對電視劇界,與白阮沒多大幹系,他是被邀請來擔任主持的。主持人禮服一身銀白,繡著盛放的白色百合,轉身時能看見花瓣上流動的光輝。
作為巧思,他左邊的褲腿上繡了一條蛇,從腳踝起盤旋而上,蛇頭停在腿根,向著左手的方向吐出信子。
他其實也不是很想上廁所,只是不知道做什麼。他在鏡子前檢查了下衣服,彎下腰去洗手。
冰涼的水流淌過他的指縫,他忽然聽見身後隔間的門開啟了,下意識抬頭看向鏡子。
湛雲青沒想到會在洗手間遇到白阮,他以為白阮此時應該是在後臺準備。他輕飄飄地掃了白阮一眼,在他旁邊的洗手檯洗了洗手。
白阮正想說什麼,剛剛湛雲青出來的隔間裡又走出來一個人,正低著頭忙著整理衣服,甚至都不需要猜都能知道他們剛剛在做什麼。
他被燙到似的收回視線,將水關停,卻沒有立即走出去,抽了張紙將手上的水擦乾。
那人走到湛雲青旁邊,挨著湛雲青站好,湊過去要和湛雲青用一個水龍頭洗手。湛雲青眉心一緊,將他推開了。
他心情並沒有多好,這個人從進來後就纏著他討好他,還跟著他進了洗手間,裝得十分老練,真正動起手來又一幅被逼良為娼的樣子,惹人心煩,使得他沒能繼續下去。
白阮立刻讓開,看向湛雲青身邊的人,說:「用這個吧。」
那人轉過臉來,白阮並不認識他,他卻認識白阮,眼睛亮了一下,慢吞吞地移到白阮用過的洗手檯前面開啟水龍頭。
白阮又去看湛雲青。湛雲青早就把接的長髮拆掉了,微卷的黑髮打理得一絲不苟。這是他第一次親眼看見湛雲青穿白色西裝,雖然是為了配合銀百合的主題,但是他恍惚間覺得自己和湛雲青好像穿了情侶裝一樣。
湛雲青的西裝並不是純白,布料褶皺處泛著細碎的藍色偏光。他脖頸上少見地戴了裝飾,是一根白色的一指寬的布條,別了一朵精緻的山茶花。
是要遮住什麼嗎?白阮心想。
湛雲青感受到了白阮的注視,抽出一張紙將手上的水珠擦乾,扔到白阮身旁的垃圾桶裡,揚長而去。
他很難形容自己面對白阮時的感情了,但不得不承認,每到這個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像是得勝的將軍一樣得意洋洋。
忽然,他的手腕被攥住了。湛雲青回過頭,與白阮對視。
白阮將他拉進洗手間,掌心略顯粗糙的疤痕讓他的手腕發癢。
「做什麼?」湛雲青略微挑眉,問他。
「你剛剛……還沒有盡興吧?」白阮低聲問,臉上甚至帶了些委屈又屈辱的色彩,讓湛雲青看了又爽快又煩躁。
「跟你有關係嗎?」湛雲青問。
「我,我幫你。」白阮閉了閉眼,將湛雲青拉進了隔壁隔間——幸運的是,裡面所有的隔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