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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應該是我把它忘在哪裡了。」湛雲青含糊其辭地回答。
也許是看出湛雲青不願多言,白阮沒接話,走到前臺要了一張創可貼。
湛雲青站在一邊,看見白阮問完後眉頭輕輕攢起,然後轉過臉來看向他,說:「只有兒童的了。」
湛雲青哼笑一聲,沒說話。
白阮看起來有些為難又有些不好意思,手指動了下,抬起又放下,伸手接過創可貼,走了過來,說:「先湊合用下?」
湛雲青抱著胳膊,站在原地沒動,微微揚起臉。
白阮停在他面前,猶豫了下,將創可貼遞給湛雲青。
湛雲青接過印著哆啦a夢的創可貼,撕開包裝,白阮便站在不遠處沉默地看著他。
「是這兒嗎?」湛雲青抬眼問白阮,試探著將創可貼往頰邊貼。
眼見著湛雲青要把創可貼有膠的部分貼到傷口上,白阮伸出手接過創可貼,小心翼翼地避開了湛雲青的手指,將創可貼貼好。
他垂著眼皮,睫毛根的小痣隨著顫抖的睫毛忽隱忽現。
「謝謝。」湛雲青說。
白阮鬆開手,退後了兩步,對他點了點頭。
湛雲青已經試探完畢,自覺今日任務完成,揮了揮手:「那我先回去了?」
白阮揮了揮手:「受了傷的話還是要少喝點酒。」?
第48章
白阮說完那句話, 頓了一下,將手放了下來,向湛雲青露出一絲微笑。
湛雲青舔了舔唇角, 那兒殘留了一點點檸檬的味道,他才想起方才讓司瑞燃新拿的酒他一口沒喝就被白阮拿走了。
「照你這麼說, 我今天不該來了。」湛雲青說著, 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語氣簡直是帶了刺。
白阮垂下眼皮, 說:「休息一下總是好的, 我這裡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湛雲青微微有些不快,正想說什麼,手機忽然響了, 他拿起來一看,又是湛松的電話, 他本想結束通話, 沒想到白阮見他來電話了竟然自覺走開,這下他不接反而顯得刻意了。
電話一接通, 湛松的聲音傳來,聽起來稍顯疲憊:「今天在忙什麼,一直沒接電話?」
「今天在醫院。」
湛松沉默了一瞬,說:「這樣啊。」
湛雲青倒沒覺得奇怪, 直截了當地問:「怎麼了?」
「你哥哥不見了。」湛松說:「我們是想問問他有沒有聯絡過你?你知道的,他……唉, 他做事比較極端。」
「他又被誰刺激了?」湛雲青沒當回事,轉身去找司瑞燃,口中說著:「他的事情應該去問李昉潭, 我跟他不熟。」
「嗯……」湛松嘆了口氣:「問題就出在這裡, 前幾天李昉潭突然提出要離婚。」
湛雲青確實沒想到會這樣, 驚訝地眨了眨眼:「這樣啊。」
「我想他可能會去找你。」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說過了,我和他不熟。」湛雲青還算耐心地回答。
湛松自顧自地說:「總之你去找找,他的醫生說他現在應該會去找熟悉的人尋求庇護。」
「我儘量試試吧。」湛雲青把電話結束通話。
說是這麼說,他根本不打算去找。湛天明跟他的兄弟關係比廉價衛生紙還要薄,湛天明就算去找鄭麟道都不會來找他。
他與湛天明的關係很難說清楚,曾經他們是同病相憐的統一戰線,但隨著湛天明脾氣越發刁鑽,他們就很少說話了。託湛天明這個「失敗品」的前車之鑑,湛松對自己的管教方式有了些許反思,讓湛雲青在陰影之下稍微得以喘息。
湛松的電話為他本就不太美妙的心情添磚加瓦,他煩躁地點了支煙,猛吸了一口,才走回宴廳找到司瑞燃。
司瑞燃就在湛雲青原來坐著的地方等著,手裡端了幾塊點心,見湛雲青沉著臉走過來,連忙站起。
湛雲青瞥了他一眼:「我還得等著你是吧?」
司瑞燃茫然:「……啊?」
「走。」湛雲青看到司瑞燃的蠢樣心裡就有點煩,沒再多說,轉身走了出去。
司瑞燃追著湛雲青走出去,心裡好奇如貓爪撓,嘴上卻不敢多問,緊緊閉著唇拉開駕駛座車門。
湛雲青忽然叫住他:「等下。」
司瑞燃:「?」
湛雲青繞到擋風玻璃前,把夾在雨刮器上的罰單扯了下來,嘖了一聲,把罰單彈到司瑞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