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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拍你了。」
「我拍了。」湛雲青把手機還給白阮。白阮立刻點開相簿,結果只看到了自己的臉,有點不高興地說:「沒有啊。」
「怎麼沒有?」湛雲青支起上半身,點開剛剛拍的白阮,點了點白阮照片上的眼睛,說:「我在這裡。」
白阮看了眼手機,又看了眼湛雲青,不說話,很隱忍地不滿。
「難道你眼裡沒我?」湛雲青湊近白阮:「幹嘛,想反駁?」
白阮搖頭。
「那不就是了。」湛雲青又靠了回去,白阮靜靜地看著他。船已經行駛到了湖中間,湖面上的風有淡淡的水腥味,遠處傳來鳥啼和遊客玩跳樓機的尖叫聲,湛雲青半仰著頭,脖頸的線條利落漂亮。
忽然,湛雲青又問道:「那你現在失望了嗎?」他轉過頭,對上白阮的雙眼,說:「和你想像中的我比起來。」
白阮說:「你確實和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樣。」
湛雲青從口袋裡掏出煙,抽出一根,夾在指間,沒有看白阮。
「不過那是我的問題。」白阮笑了,說:「要是早點認識你就好了。」
湛雲青頓了下,哼笑一聲,說:「現在已經夠早了。」
他咬著菸嘴把煙點上,見白阮還看著他,就問:「你也要?」
「我不會。」白阮說。
「你也沒駕照吧?」湛雲青坐直了,說:「不抽菸不喝酒不開車,你還真是小孩子。」
他對著白阮招招手,讓白阮湊近。
「不會抽的話,就不要學了。」湛雲青咬著煙,含糊地說:「這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白阮點頭。
「但是可以嘗一口。」湛雲青笑了下,把煙取了下來,順勢用食指勾住白阮的下巴,將煙霧渡進白阮唇間。
唇舌交纏,灰白的煙霧在風中漏了大半。白阮顯然很善於學習,雖然還有些生澀,但已經勇於在湛雲青唇齒間攻城略地了。
湛雲青嘗到了一點棉花糖甜味的餘韻。區別於小說裡通感的甜蜜,是貨真價實的甜,將苦澀刺激的煙味完全覆蓋。
白阮微微側過臉,輕聲說:「我想抱一下您。」
不知為何,一到這種請求的時刻,白阮就會重新用上敬語,湛雲青招架不住,只能略帶羞恥地同意。
得到湛雲青的許可,白阮立刻抱住了湛雲青的腰,用臉頰蹭了蹭湛雲青的側頸。他穿得毛絨絨的,十分柔軟,像一隻撒嬌的薩摩耶。
白阮能夠感受到湛雲青現在心情很好,好像他提出什麼請求湛雲青都會答應。但是他一時間想不出更多請求了,像現在這樣抱著湛雲青,就已經是最幸福的事情。
他側過臉,親了湛雲青一下。湛雲青說:「馬上要到了。」
「那再坐一次。」白阮難得展現了十九歲應該有的幼稚。
「再不回去趕不上下班打卡了。」湛雲青說。
「那我就曠工。」白阮把他抱緊了些,嗅了嗅他身上的香味,說:「你教我的。」
湛雲青笑著看他,本來想問問關於解寄春的事,忽然就忘記了。他親了親白阮,說:「好吧。」
白阮聞言,抬起臉笑了下,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臉龐散發出鮮活的光彩,十分耀眼。他問:「你喜歡我嗎?」
湛雲青胳膊肘撐在椅背上,鬆鬆地環抱著白阮,笑著看他,卻不說話。
白阮固執地湊上去,又親了他一下,追問道:「你喜歡我嗎?」
「嗯。」湛雲青點點頭。
白阮又低下頭去,把下巴墊在湛雲青肩上。湛雲青背後,船邊的湖面上,映照出了一部分兩人相擁的身影,白阮剛好可以看到自己的臉。
如果喜歡我的話,為什麼好感度還是1%呢?白阮收回目光,閉上眼睛,將湛雲青抱得更緊了,真希望時間永遠停在這一刻,好像湛雲青下一秒就會離他而去。
作者有話說:
今天曠工,明天變礦工(bhi?
第16章
從《刀鋒》殺青後,湛雲青受邀去國外擔任電影節評委,忙了整整一個月。兩人時差顛倒,白阮發出去的訊息湛雲青往往要隔天才能回,最多湛雲青睡前會回個語音電話,也只不過匆匆幾句。
白阮知道湛雲青忙碌,很少怨言,只不過每天都要固執地問湛雲青喜不喜歡他。這話問得多了,就從情趣變成了累贅,奈何白阮問得堅持,時間長了湛雲青也從煩不勝煩到熟練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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