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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裡的房村極盡虔誠,白阮面前的湛雲青卻神色蠱惑。白阮看著面前的湛雲青,好像有一個湛雲青在螢幕中死去了,又有一個湛雲青在他的懷中復活。他的手指顫抖著,低頭湊近湛雲青,下一秒就要吻上去了,忽然問道:「你喜歡我嗎?」
湛雲青沒想到白阮這個時候忽然問這個,但是他此時必然不會否認,點了點頭。
「真的嗎?」白阮緊緊盯著他。他之前好不容易偽裝出來的不近人情崩潰了,早在靠近湛雲青的那一刻就全盤崩塌,露出了其中的柔軟與幼稚,此刻過於執拗地追求著一個不合時宜的答案。
雖然他早就知道那個答案了。
「真的。」湛雲青點點頭。
白阮緊盯著湛雲青的眼睛,追問道:「那莫子宸他們呢?」
湛雲青一挑眉:「你知道了?」
白阮彷彿喘不過氣似的張開嘴,慌亂地看著湛雲青。其實這件事情在谷朝雨告訴他後他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他還是希望湛雲青能夠否認,好像湛雲青只要否認,他就有那麼一個藉口不相信。
湛雲青被這麼一問,沒興致了,伸手想要推開白阮,忽然被白阮兇狠地按了回去。
白阮的力氣出乎他意料的大,他正意外於自己居然完全掙扎不開,對方低頭咬住了他的下唇,用力到他幾乎嘗到了血腥味。
刺痛傳來,湛雲青倒吸一口涼氣。明明咬人的是白阮,他卻先紅了眼圈,很快鬆開了嘴,在湛雲青受傷的地方舔了舔,抬眼看湛雲青,小心翼翼地問:「以後只有我,不行嗎?」
湛雲青不知道白阮經歷了怎樣的思想鬥爭。他看了白阮一會兒,答應了,伸手擦了擦白阮的眼淚。
白阮鬆開他,很不好意思地坐起來,背對著湛雲青把眼淚擦乾淨,說:「好像咬破了,我去給你拿點藥吧。」
「治頭疼的藥沒有,治咬傷的藥就有了?」湛雲青靠在沙發上笑。
「我那是——」白阮說了一半,又不說了。
只是湛雲青就躺在他旁邊,他一想到,就會想到自己做的夢,怎麼都不敢再看湛雲青了。
「是什麼?」
白阮耳朵紅紅的,背對著湛雲青,問:「碘伏棉簽可以嗎?」
湛雲青也不逼問他了,說:「過幾天我在《刀鋒》的戲份要開拍了。」
「啊。」白阮拿著棉簽過來,臉是紅的,唇角勾著。
「其實舔一舔就可以了。」湛雲青眨了眨眼:「你幫我舔過了,所以不用上藥。」
「還是要消一下毒。」白阮臉更紅了,彎腰湊近湛雲青。
「不要。」湛雲青趁機親了下白阮,眉毛一揚,說:「如果上了藥,就不能親了。」
「……」白阮捏著棉簽,瞪大了眼睛。
湛雲青探出舌尖,當著白阮的面舔了舔嘴角的傷口,又捏著白阮的下巴,說:「張開嘴。」
白阮問:「怎麼了?」然後順從地張嘴。
「教你接吻。」湛雲青說:「總不能每次都咬我吧?」
白阮哦了一聲,主要是因為不知道說什麼,又小聲說:「對不起。」
「好了,不許說話了。」湛雲青命令道:「把舌頭伸出來。」
作者有話說:
塔爾塔洛斯:地獄
我找到了缺失的字母,上帝早就知道的完美形式。——博爾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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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頂光,暖度再調高一點。」邵謙坐在攝像機後面,拿著喇叭大喊。
湛雲青在《刀鋒》中客串一個「大姐背後的男人」,妻子是黑道一把手,他每天待在家中相妻教子洗衣做飯。這種男媽媽角色最近特別紅,三天前湛雲青的路透剛發出去就在微博上火了一把。
「你這個睡袍系得不夠低啊!」邵謙拍拍手:「你看看你係得那麼高,大姐是不會被你誘惑到的!是不是,小珊?」
飾演黑道大姐的唐珊在旁邊捂著嘴笑,說對對對,導演能不能給我加個戲,我想親自上手摸摸。
湛雲青伸手調整睡袍,目光一轉,看到邊上推著移動小車的白阮,想了想說:「找個人來幫我吧。」
邵謙立刻露出一副「兄弟懂你」的表情,把白阮叫了過去:「白阮,你去幫他一下。」
白阮趕緊鬆開了推車,要了張濕紙巾擦完手才走過去。
湛雲青站在佈景與燈光的中間,調整好角度的燈光將他的髮絲照得閃閃發光,白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