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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谷朝雨驚愕,沒想到話都說到這了,白阮還能不信。
「你,你說他最喜歡你。」白阮看著谷朝雨身上0%的好感度,說:「可他根本就不喜歡你。你說的莫子宸,他也不喜歡。」
谷朝雨聞言大怒,一拍桌子:「你說什麼?他不喜歡我,難道喜歡你?」
白阮平靜了下來,近乎冷靜地說:「沒錯,比起你,他更喜歡我。」
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方才看到的照片、幾分鐘前湛雲青微笑的臉、初遇時湛雲青身上的清新香氣,烈日下遙遠的一瞥,都離他遠去了。他似乎陷入了極端的理智當中,並不知道也許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谷朝雨盯著白阮的眼睛。那雙眼睛之前茫然、無措、慌亂、質疑,現在則又靜又深,透著可怕的執拗,讓他懷疑,如果他敢於反駁對方的話,對方不知會做出怎樣的事。
好在白阮很快垂下了眼皮,將包拿上站了起來,說:「谷先生,我不知道您為什麼今天要來和我說這些話,但無論您是何目的,我都不會遵從。如果讓您不高興,我很抱歉。」他的臉上沒有絲毫歉意,甚至微笑起來:「我想您不會原諒我了,但是我不介意。也請您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詆毀湛老師的話,如果您尊重他的話。」
谷朝雨看著白阮離開,耳邊似乎聽到尖銳的警報聲。他憤怒地追了出去,白阮卻已經不見了。
「那個人呢?」谷朝雨拉住前臺經理問道。
經理認識谷朝雨,連忙回答:「湛先生派人送他回去了。」
「媽的,他還挺惦記他。」谷朝雨咬牙切齒。
白阮到家時還沒什麼感覺,拿出湛雲青給他的手鍊時也沒什麼感覺,低頭就修了起來,直到將手鍊修好,他抬起頭,感覺頸椎發麻,胃也餓得抽痛,才發覺已經凌晨十二點多了。
腕錶上的秒針咔噠咔噠地走動,白阮的手因為長時間保持緊張而小幅度地顫抖著,他感到眼前的錶盤越來越模糊。直到一滴冰涼的淚水順著他的眼角落下,滴到桌面上,發出噠的一聲,那一刻他終於意識到——
原來他的心也好痛。
他抬手用掌根將桌上的淚水拂去,愣了好一會兒,拿起手機不管不顧地給湛雲青發了條訊息。
【手鍊修好了】
【湛先生】
作者有話說:
谷朝雨:「再後面的就不給你看了!」
因為再後面就是他捱打了:(?
第12章
白阮發出去的訊息彷彿石沉大海,接下來好幾天都沒有得到回應。在沒有回應的日子裡,白阮常常被迫想起谷朝雨對他說的那番話。
那個影片就這樣在一次次回憶中變得清晰起來了。
其實真要說當時白阮看得很清楚,倒也沒有。手機螢幕就那麼大,谷朝雨也沒有把手機貼到白阮面前。在白阮腦海中變清楚的是一些細節,例如湛雲青閉上眼睛時額發掃到了眼窩,又或者是鎖骨陷下去了一個三角形的陰影這樣的細節。同時一些感觀也變得豐盈起來,譬如白阮似乎能夠對谷朝雨觸碰湛雲青的指尖感同身受了,似乎能再次聞到那股淡淡的屬於湛雲青的香味,感受到微微起伏的溫熱柔軟的面板了。
這天白阮做了個夢,夢見湛雲青臥在他膝上,閉著雙眼,出奇地乖順。白阮彎起指節蹭了蹭他的側臉,他一動不動,白阮便得寸進尺地將掌心也貼在湛雲青的臉上,再慢慢地順著脖頸探下去。
夢醒來時,白阮滿身黏膩的熱汗。他去沖了個澡,發現才凌晨三點,卻怎麼也睡不著了,索性一直坐著坐到了上班時間。
也就是這一天,他下班回家時終於等來了醉醺醺的湛雲青。
那天將手鍊交給白阮後,湛雲青正好去鄰市錄了個訪談節目,還算忙碌的行程使他暫時忘記了白阮。但是回到n市後,白阮的影子便不可避免地出現在湛雲青腦海中。每當他閒暇時,白阮投射在廊柱的影子就在湛雲青眼前抬起頭。
為什麼偏偏是影子呢?湛雲青頗為不解,但這樣頻繁的頻率讓他不免產生一種恐慌的情緒。他先是打電話問邵謙,如果他總是想起一個人的影子,這算什麼?
「你被下蠱了吧。」邵謙說。
湛雲青把電話掛了,把莫子宸找了過來,問:「如果一個人總是想起另一個人的影子,這是怎麼回事?」
莫子宸還以為自己是來暖床的,沒想到湛雲青會問這麼哲學的問題。上次他觸怒湛雲青的教訓讓他不敢再隨意揣測,他以為湛雲青是遇到了劇本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