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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我為什麼不搬出去。我說我住習慣了,他沒說什麼,說隨便我,之後吃完飯就走了。」
谷朝雨食指在方向盤上輕點了下,問:「沒跟你做?」
「沒有。我讓他在我這睡一會兒,他都不願意。」
「那你做的飯他都吃了?」
「嗯。」
「行,我知道了。群裡的訊息你繼續發,其他的先別管。」
「那個,我們這樣真的好嗎?」卿寒遲疑地問。
谷朝雨輕笑一聲:「還是你覺得你以前呼之即來招之即去的生活更好?」
「我——」
「我又不會傷害他。」谷朝雨說,「要不然你就等著他愛上別人然後拋棄你好了。」
卿寒不回答了,谷朝雨懶得理他,將電話給結束通話了。他停在湛雲青家樓下,望著手機上移動過來的定位,彎起唇角。
也就是卿寒這種沒見識的人,會以為他谷朝雨真的會幫他上位。等到他的計劃成功,還能有這些姓卿的姓莫的姓白的什麼事兒?
片場裡,白阮拍完定妝照,覺得挺好看,正想發給湛雲青,忽然看見後宮群裡發了新訊息。
那次谷朝雨跟白阮說了後宮群真相後,白阮本想退群,卻鬼使神差地留了下來,他也說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想的。不過那之後後宮群沉寂了好一段時間,白阮也就把這事兒忘了。
群裡新訊息是[啊 我是卿]發的一張圖片,白阮已經猜出他大概就是卿寒,點開圖片。
圖片裡是白阮叫不出名字的餐品,擺盤很用心,還點了心形的蠟燭,擺了兩幅刀叉。
白阮開啟照片看了一會兒,莫子宸回了一句:【老爺又去你那裡吃飯了?】
卿寒回了個微笑。
解寄春走到白阮旁邊,問他:「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白阮把手機往桌上一放,有點慌張:「沒什麼。」
「……在給湛雲青發訊息?」解寄春問。
白阮搖頭,正想走開,忽然聽見解寄春說:「他這人就是這樣,你覺得和他關係很好了,結果他那裡還不一定怎麼看你呢,說不定把你當狗看。」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似乎怕被別人聽到,不知道是顧忌湛雲青的還是自己的名聲。
白阮沒什麼表情,但是腳卻收了回來,停在解寄春面前,問:「你跟他關係很好?」
解寄春一看白阮這樣子,心裡又苦澀又氣憤,覺得湛雲青罪孽深重哄騙單純的白阮,覺得白阮愚笨為了湛雲青陷得這樣深。
「以前是挺好的。」解寄春說。
「所以現在不好?」
「以前我跟他好得穿一條褲子,他現在還不是說翻臉就翻臉,根本不念舊情。」解寄春頓了頓,又說:「你跟他沒可能的。」
白阮抿著唇,解寄春覺得自己繼續說下去有些殘忍,想了想還是不說了,只說:「你要是想通了,可以跟我說。」
「那倒不必了。」白阮眉尾一抬,有些若有似無的嘲諷。
等到解寄春離開後,白阮又對著電腦上自己的定妝照發了會呆,跟姚荀說自己要回家一趟。
雖然劇組提供住處,但演員想不住就不住,姚荀沒多問,揮揮手同意了。
白阮又是坐公交回的家,一路上都沒看手機。他現在住的地方是租的,地段不好交通不便,周圍魚龍混雜,騷擾他的人防不勝防。從前他覺得無所謂,但是那次湛雲青來他家後,他就覺得這個住處太小太擁擠了。他先把湛雲青送他的表放在桌上,又放到床頭櫃裡,又放進枕頭底下,無論放在那裡都覺得不安全。
這一塊表,價格比他住的這個房子還要高呢。
白阮猶豫一番,從床下拖出一個乾淨的銀色行李箱,將密碼鎖開啟。
箱子裡整整齊齊碼著大小不一的人偶,材質不一,有的似乎是隨手撿來的木頭雕成,有的則是精心燒制上了釉的陶偶。
最左邊是面目模糊的一對中年男女,技法拙劣稚嫩,刀痕很深,是白阮第一次接觸雕刻的作品——他的父母。
他們去世太早了,以至於白阮怎麼也記不起他們的臉。
旁邊是幾個胖乎乎的老人像,留著蓬亂的絡腮鬍,一個比一個精美逼真,顯然雕刻者的技藝飛速地進步。這個老人收白阮為徒,但很快也去世了。
再後面就幾乎沒有完整的作品了,大部分是一些區域性以及刻像,屬於同一個人,擁有同一張臉,但刀痕輕淺,寫滿不確定與猶豫。他執著地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