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第1/2 頁)
谷朝雨的腳步聲停在門外,湛雲青下意識屏住呼吸。門鎖響了響,谷朝雨發現門鎖了,在外面問:「有人嗎?」
李昉潭應了聲:「在換衣服,幹嘛?」
「是嗎?」谷朝雨頓了頓,說:「我在找人呢。」
「找誰?」
「沒什麼,如果你沒看到的話可能他不在這邊。」谷朝雨雖然嘴上這麼說,人卻沒走。
李昉潭看了湛雲青一眼,忽然伸出手把湛雲青扛到了肩上。湛雲青的胃被李昉潭一頂,差點吐出來。
她輕聲說:「別說話。」接著扛著湛雲青從窗戶翻了出去,徑直跑向擺渡車,大氣不喘一下。
「你是特種兵嗎?」湛雲青沒忍住,用氣聲問。
李昉潭把他扔到了車上,坐上駕駛座,一腳油門踩了下去,擺渡車飛快地竄了出去。
「谷朝雨打不開門,要繞兩步才能發現我們,暫時追不上咱們。」李昉潭開得飛快,沒過半分鐘就停在了後院的停機坪前,把湛雲青拖了下來。
「你會開飛機?」湛雲青覺得自己真的要吐了。這粗暴的動作,要是說李昉潭以前是搶銀行的,估計他也會信。
「我會開直升機。」李昉潭揚了揚眉,笑得很得意:「機場附近可以停,我們動作快一點,我朋友在那邊等你。」
「今天我對你們這些人還真是有了全新的認知。」湛雲青被李昉潭扔到了直升機上,覺得自己腦漿都晃出泡沫了。
「是你的認知太片面了。」李昉潭把自己的安全帶扣好後,順便把湛雲青的也給扣上了,動作和她平日做家務一樣麻利。
眼見著直升機升上半空,湛雲青鬆了口氣,也有心思開玩笑了:「那也不能怪我吧。你和湛天明那樣,別人很難不誤會的。」
李昉潭沒吭聲,湛雲青以為自己說錯話了,說:「我是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也沒有。」李昉潭很是抱歉地笑了笑:「你哥哥情況比較特殊,嚇到你了嗎?」
「還行吧。」湛雲青回答。
「他以前也不是這樣,只是病了。」李昉潭說。
湛雲青實在不能理解李昉潭的腦迴路,隨便應了一聲。
「我也只能這麼想了。」李昉潭忽然很落寞地說:「你們都覺得我很不正常吧?」
湛雲青看了她一眼,說:「有時候確實有點。」
「愛一個人是要付出代價的。」李昉潭說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等到直升機再次停下,她才說:「其實哪有人是正常的?他打我的時候我才能感受到他愛我,於是時間長了我會覺得,是不是愛一個人就是會讓人感到痛苦?」
湛雲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李昉潭也不期待他回答,示意他下去,囑咐道:「谷朝雨那邊有你哥拖著,你放心吧。」
直升機又開回去了,湛雲青望著天邊縮小的直升機,覺得李昉潭可能真的是一個特種兵。她坐在駕駛位時看起來比在湛天明身邊正常多了。
停機處有個戴黑色口罩穿一身黑的男人,沉默著走近湛雲青,示意他跟上。他也別無選擇,跟著男人走了進去,上了一輛小的私人飛機,機身上還有一個湛雲青不太認識的標誌,讓他產生了種誤入古早豪門小說——男主把握全球經濟命脈女主是特種兵轉世——的感覺。
上了飛機後沒過多久,藥效徹底發作,湛雲青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感謝谷朝雨沒給他下些別的亂七八糟的藥,他就這麼順利地睡到了家,連夢都沒做。
然而谷朝雨的藥還是傷到了他的身體,他覺得回來之後他的身體比以前虛弱了很多。他在家裡休息了幾天,覺得自己再待下去,要是突然消失了別人都不知道,便給經紀人發了條訊息。
經紀人很快回了個電話:「明晚有個慈善晚宴,去嗎?」
「我最近吃不了東西,也說不了話。」湛雲青咋了咋舌,舌頭痛得不行。
「應該沒事,拍拍照捐捐錢就行。其他的活動更需要說話了。」
「那行吧。」湛雲青答應了。
「對了湛先生,前幾天姚荀先生給了我一點東西,讓我轉交給您。他的電影入選了對岸電影節的提名,說是給您的回禮。」
「他的電影上了?」湛雲青有點驚訝。
「嗯,反響還可以。說起來他們好像也會來參加明天的晚會。」
「解寄春他們?」
「對。」經紀人說:「你沒問題吧?」
湛雲青覺得自己的舌頭十分痛,舌尖在上牙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