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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阮靜靜地與助理對視,沒有回答。
助理想起白阮、卿寒與湛雲青複雜的關係,忽然好像懂了什麼,沒再追問,轉頭催促司機開車。
大約十五分鐘後,白阮被送到了一個老式小區,助理帶著他到了卿寒的房間外。
「需要我和你一起進去嗎?」助理問。
「不用了。」白阮推開門,驚訝地發現面前的房間彷彿被密不透風的黑布籠罩,不僅沒有燈光,甚至連透進來的月光都沒有。
他正想拿出手機照明,卻被助理攔住。
「湛先生囑咐過不能開燈。」助理微笑著說:「請您小心不要絆倒了。」
門在身後合上,白阮抿了抿唇,摸索著走了進去,偷偷將手電筒開啟,忽然被身後的呼吸聲嚇了一跳。
身後的人聲音睏倦沙啞:「是誰?」
白阮一時間沒認出是誰,用手電筒晃了一下後發現是卿寒才鎮定下來。
卿寒看清白阮的臉,回憶翻湧而來,一時窒住:「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來找你的。」白阮問:「這裡還有其他人嗎?」
「你覺得呢?」卿寒苦笑一聲:「就算有我也什麼都看不見。你來之前這裡特別安靜,什麼聲音都沒有。」
「剝奪五感是刑訊手段的一種。」白阮冷淡地開口,將手電筒熄了。
卿寒沉默了一會兒,問:「……你來找我幹什麼?」
「谷朝雨還有在聯絡你嗎?」白阮問。
「沒有了。」
「那倒是巧了。我懷疑他現在已經回到國內了,畢竟他不可能放得下中了藥的湛雲青。」
而且他收到錄音檔案的時機實在是太巧了,簡直就像是有人盯著他卡點發的一樣。
「他回來了?」卿寒立刻驚恐地問。
「你怕麼?」白阮笑了下。
「我……」卿寒顫抖著:「他肯定是來報復我的,他肯定都知道了……」
「別怕。」白阮聲音柔和,似是誘哄:「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嗎?」
「你,你能有辦法?」卿寒頗為質疑:「你要做什麼?」
「我要你自首。」
「什麼?!」
白阮把手機遞給卿寒:「登入你的微博,把這段文字發出去,然後把那段錄音公佈。放心,我已經幫你把錄音裡湛雲青的名字消音了。」
「你什麼意思?」卿寒問:「這件事情湛雲青知道嗎?」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白阮說:「難道你不想解決谷朝雨?」
「這真的能行嗎?」卿寒猶豫:「萬一谷朝雨報復我怎麼辦?」
「難道你想看著湛雲青藥物成癮,最後無藥可救依賴著谷朝雨而活?他會變成這樣與你脫不了幹係,你還敢逃避?」白阮冷淡地說:「你沒有別的選擇了。」
「我……」
「你有沒有想過谷朝雨為什麼回國了卻不敢露面?既然他現在不出現,短時間內應該都不會輕易出現,你可以放心,這也是我們下手的最好時機。」
白阮今天下午也想了許久為何谷朝雨回國了卻無聲無息,只能暫時往一個方向猜測——谷朝雨很有可能顧忌著什麼,也許是有了更難以招惹的勢力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又或許只是單純按兵不動,無論哪一種,對白阮來說都是機會。
卿寒掃了眼白阮為他準備好的文案,抿了抿唇,同意了,將微博發了出去,然後問:「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之後我會再聯絡你。」白阮將手機拿了回來,按亮手電筒,向他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湛雲青醒來時,頭痛不僅沒有消退,反而更痛了。他閉著眼呼喚道:「白阮!」
很快有腳步聲從客廳向臥室靠近,在他床邊停住。
「幫我揉一下。」湛雲青勉強睜開眼,發現白阮離他一步遠,並沒有靠近的意思,疑惑地問:「你怎麼了?」
「你用藥了。」白阮看著他,眼神似乎十分失望。
湛雲青卡殼了一下,莫名有點心虛:「我只用了一點點……」
「這是很危險的。」白阮蹙眉:「你本來都快戒掉了。」
湛雲青自認這事兒確實做得不太對,他坐了起來,說:「可是我頭實在太痛了。」
「你不是有止痛藥嗎?」白阮問。
湛雲青沒想到白阮會這麼噎他,但他這次又確實理虧,只能說:「我忘記吃了……」
「有一就有二,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