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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的。和我一樣。”
我的太陽穴突突發痛,我說:“那我來有什麼用,就為了讓你花一大筆錢?”
“就當度假了,老婆,祝你歡度時光,”他調轉我的輪椅。
“你要是死了,我後半生都算假期。”
“最好再給你留下百萬遺產,是不是?”他的聲音懶洋洋的,似乎很沒有所謂,輕輕一推,就把我推進了密斯周的諮詢師。
密斯周並不像電影裡的諮詢師一樣,年輕美麗,瘦瘦高高,說話輕聲細語。相反,她已經上了點年紀,任紋路自然地舒展流淌在面頰上,穿了一件駝色的高領毛衣,頭髮微卷,束在了腦後。
在她面前,我有點不敢說話。
那個下午,我忽然意識到,我的生活不是從張明生出現開始擁有漏洞的。又或者說,他確實在我的生命裡闖出一個黑洞,但在那之前,我的心就已經有許多個自己沒有察覺或刻意忽略的缺口。
只是原本我還能在大雨中堪堪撐一把傘,張明生出現過,直接把我推進了海里。
密斯周很好,很專業,但假如她問我要不要停止,我一定會拔腿就走。雖然我暫時還不能走。
後來又見了幾次面,我跟她聊了什麼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她提到過,她曾經是張明生母親的心理諮詢師,這次回港島小住,也是為了祭奠故人。那是我們最後一次會面,她看起來十分釋然。
她說,她用了很多年才接受“逝者曾經活著,活著的人也會死去”這個事實。
聽起來好像繞口令,當時我還懵懵懂懂。
這場草草結束的心理諮詢之旅帶來的唯一收穫是:密斯周送我的君子蘭。
可惜我做了近三十年的粗人,壓根不懂怎麼伺候花草。老管家和柳媽倒是值得託付,但把這盆花和別的花草擺在一起,似乎辜負了密斯周的心意。
最後它被張小元接過,放進了自己房間的陽臺。從小就愛看百科全書的小孩,對植物十分鐘愛,劍一般的青藍與橙心的花朵使他常常躲閃的目光第一次堅定起來。
他對我說,他想養這盆花。
想起那種眼神,我就感到畏懼。
在張明生製造的黑洞旁,張小元帶給我的煩惱像訂書機小小的訂痕,淺淺的,冰冷的牙印。
在我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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