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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笑,我同李譯通通沉默作陪,又恰好做對桌,兩個人都不抬頭,像一對鎮宅的石獅子。
我已經不記得上次和李譯吃飯是什麼時候,總之是許多年前,最後一頓吃了什麼,金槍魚三明治?還是淋了蜂蜜的雞翅。這些都不記得,卻還記得李譯不知吃了什麼東西,一點紅醬蹭在了嘴角,我拿紙巾幫他去擦,他躲開,叛逆青少年一般不耐煩地講:“於sir,我媽咪都不替我擦嘴角的。”
看他現在,哪還有昔日的樣子。
柳媽很快端來了碗碟,都是份量十足的南方名菜,色香味俱全,打眼一望,一時都不知道該仔細看哪道菜。只一道白灼大蝦我還叫得出名字。我敢打賭,客人一進門,她就開始燒菜,我們不留人,她也會留的,不然怎麼會這麼快就都做好,總不能是酒店訂餐外代。發呆間,菜就熱騰騰地擺滿了桌子,幾乎像一場家宴。臨了,還有熱湯奉送,一陣鮮香。
眼看一桌菜擺好,李譯也終於回過了神,他聞到味道,如夢方醒般講道:“我對海鮮過敏,吃不了的。”
是,我也記得,李譯對海鮮過敏,吃一點就要起疹子,嚴重時還要去醫院急救。
只是他剛才沒說,我也暫時忘了。現在才講,柳媽臉上有些掛不住。只有我知道李譯講的是實話,在柳媽眼裡,這應該很像挑釁。
要知道,這個家,沒人把柳媽當下人。
不知道是為了替柳媽出氣,還是他就愛看李譯吃癟,張明生又擺出那張笑眯眯的臉,他講:“李sir,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你生在港島卻對海鮮過敏,實在不算有福氣。”
李譯終於來了精神,他微微轉頭,看著張明生說道:“近水樓臺,那我就既有水,又有樓臺,要月亮幹什麼?有些人就愛觀潮,不愛看月亮的。”
兩人爭鋒,再吵下去還不知道要講什麼。
我剛要調停,柳媽就搶了先。
她還是專業,壓下了情緒,用手背在圍裙上蹭了幾下,講:“不妨事,李督察,你講你愛吃什麼,我再做就是了。”
李譯面對柳媽時本來就有些不好意思,被她打岔,一瞬間又回到了支支吾吾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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