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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在妻女離開後還有錢買房的中年男人崩潰。
可他的怒火卻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是你講,我們要活在當下,要有一天的錢就花一天,我聽了,我認了,”中年男人,年歲漸長,發起脾氣來竟然也面目可憎,在我的注視下,他的嗓門更大了,他瞪紅著眼睛,“我為這個家操勞這麼多年,外面哪個男人像我活得這麼窩囊!”
“現在年紀大了,你生病了,我又要出去求爺爺告奶奶,我要去做工,去花盡積蓄,去貸款!”他重重地拍著桌子。
我丟下檔案,攬過珊珊的肩,將她拉後一些,用身軀擋著她。
我看向他,開口講:“只是早期,花不了多少錢的。”
他冷笑一聲,講:“說得好聽,由你來出,好不好啊?”
我沒有接話,只是繼續講:“這筆錢,說少不少,說多不多,老師你冷靜一下,不要想太多了,還是治病要緊。這些年師母一直在教書,應該也有一些積蓄。”
“她那點錢夠幹什麼,吃吃喝喝就沒有了,這些年還不是靠我的補償金在撐著,”他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失態,聲音小了一些,但仍然擺著架子,把打火機扔在桌上,重重地坐回了沙發上。
他講的補償金,應該是辦過的案子中的受害者家屬給予的,警署也給過他幾筆獎金。
一直說有,但這麼多年過去,總數是多少,師母從沒提過。
但我知道,他是有錢的。既然有錢,這又是演哪一齣。
我牽著珊珊,又拉過師母,我們進了臥房。我輕聲安慰,但師母好像忽然心如死灰一般,面無表情。大病之下,最能看清一個人的本質。她還沒有到病入膏肓的程度,相濡以沫這麼多年的丈夫就惡劣如此,她大概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珊珊是個倔強的孩子,她坐在一邊一言不發。
我突然明白她後來離開港島的原因。
她以為我死了,去給我獻花,花束裡的卡片上稱我為阿潮哥,而不是師兄,落款只有樂珊,而沒有姓,都是她想要從自己生活裡抹去父親的證明。
我忽然覺得自己好蠢。
我不敢想象,師母臥病在床時,究竟遭遇了什麼樣的對待。
而珊珊又為什麼放棄自己在港島的發展,轉去了別的研究方向。
我要開口,卻怎麼也講不出話,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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