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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陸,今晚出來一起吃飯。」手機對面的男人道。
陸野想也不想:「沒空。」
「怎麼沒空了?這幾天不是在家寫歌,很自由嗎?」
「我有別的事。」
「什麼事?」
「去江城一趟。」
「什麼?」
「掛了哈,我趕飛機。」
陸野五點從京市出發,抵達江城的時候是七點過,買完芝麻殼再上飛機是九點,而等他到段清許所住的酒店已經十點半了。
十點半,還不算很晚。
陸野站在酒店樓下,拿出手機,給段清許打電話,電話響了幾秒之後接通。
「段清許,你住酒店幾樓啊?」他抬腳進入酒店大堂,觀玉劇組租住的酒店是常見的橫店酒店,並不奢華,大堂裡的光也稍顯暗淡。
段清許好像愣了下,隨即把自己的房間號報了出來,隨後他又追問道:「你問我房號幹什麼?」
陸野用拿著保溫盒的手按電梯,道:「我坐電梯上來了。」
段清許:「???」
「清許,怎麼了?」段清許今晚編劇房間裡,和編劇,a組導演蔣平,以及他「父皇」打牌,看他接完這個電話後,整個人似乎都有些懵,編劇關心道。
段清許起身,讓一直站在他後面學習打麻將的男二坐,「我有個朋友來了,我去看看,你們繼續。」
說完,段清許扭開房門,走出了1211,剛把1211房門關上,隔了三四米的電梯門恰好這時開啟,下一秒,一個戴黑色口罩和同色棒球帽的男生從電梯裡了出來。
對方出來之後,先看了電梯左側口的門牌號,隨後目光往右,陸野眸光一亮,兩大步走到段清許面前。
剛才段清許接電話的時候還以為那是一場幻覺,或者他魔怔了,直到陸野活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段清許才確定這不是一場幻覺。
不過——
「你怎麼來了?」段清許愕然道。
陸野拎高手裡的黑色保溫桶,神色愉悅:「來請你吃東西啊。」
段清許盯著陸野手裡的保溫桶,詢問:「這是什麼?」
「江城七中後校門的芝麻餅。」陸野手落在他後背,將人往1208放門口推,「應該還是熱的,你得趁熱吃。」
段清許用房卡刷開房門,兩人並肩入內,陸野抬手按亮房燈,隨後扭開智慧保溫桶,露出裡面十個江州特產芝麻殼,他跑到衛生間洗了手後,拿出一個還熱氣騰騰的芝麻殼遞給段清許,「嘗嘗?」
段清許伸手接過,在陸野期待的眼神裡,低頭咬了一口。
「好吃嗎?」陸野垂頭,緊張地盯著段清許。
「好吃。」段清許的聲音很輕。
幾分鐘後,段清許把手裡的芝麻殼吃完,陸野又迫不及待地再遞給他一個。
段清許站在電視機前的空瓷磚上,一口氣吃了四個江州特產,表示再也吃不下後。陸野仔細合上保溫盒的蓋子,將保溫盒放在茶几的正中央,提醒他道:「這是智慧保溫盒,可以在保證味道不大變的情況下,連續保溫二十四個小時,你明天還可以繼續吃。」
陸野一八九的個頭,寬肩窄腰,杵在絕大部分人面前的時候就像一根柱子一般。段清許看著他叮囑自己這個智慧保溫盒,卻總有種莫名的人夫的味道。
他輕輕晃頭,將這個想法扔出去,陸野怎麼可能是人夫呢?人家玩搖滾,玩樂隊,人家染藍發,會賽車玩摩托,還敢無所顧忌地點名罵人。
「你不是在京市嗎?怎麼跑去江城買芝麻殼了?」段清許開啟冰箱,問陸野想喝什麼?
陸野走到他身後,右臂從他的背後橫過,的胳膊隔著一層棉質布料,碰到段清許的後背。段清許身體微繃,陸野伸手取出冰箱裡的礦泉水:「我喝水。」拿完水後,他解釋道:「不是你說你想吃江州的芝麻殼嗎?」
他扭開礦泉水瓶瓶蓋,表情很是坦蕩:「正好我有時間,就打個飛地給你買了唄。」
他太理所當然,這一瞬間,段清許的邏輯被他說服,好像為了朋友一句想吃家校門口小吃,連夜乘坐四五個小時的飛機,輾轉上千公里是很正常的事。
喉結滾動,嚥下去兩口礦泉水,陸野伸長脖子道:「剛剛你怎麼是從1211號房裡出來的?」
「剛剛在編劇房間裡和他們打麻將。」段清許說完,又問:「你想打麻將嗎?我帶你過去。」
陸野擺了擺手:「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