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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現實擺在面前也不願意相信,寧願用生命去拒絕真相。
只是他媽是存了死心,所以他看到的是她冰涼沒有氣息的屍體, 而他只是想抓住宋熹, 讓她留在地獄, 所以他沒死。
他不信宋熹說的那些話, 他不信她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沒想過跟他在一起一輩子,所以他要賭。
賭他能讓她痛苦。
把照片貼回原本的位置,邵睢蹲下,用手指點起了宋熹濕漉漉的下頜。
慘白的肌膚使宋熹的眼睛格外的紅腫,梨花帶雨,可憐的讓人忍不住想憐惜。
這樣的宋熹讓邵睢格外的有興致,他先是用指腹溫柔的擦去了她臉上的眼淚,後面覺得觸感不錯,嘗試用舌尖去勾掉了她搖搖欲墜的淚珠。
只是在他想更進一步的時候,宋熹推開了他。
邵睢沒想到她會在此時拒絕他,看著她顫抖的身體,扯了扯嘴角:「怎麼,太溫柔了沒勁?」
情緒的波動讓宋熹全身發麻,她調整了許久的呼吸,才再次開口:「邵睢,我們別這樣了。」
「別這樣?」邵睢語調有些疑惑,審視著宋熹的神情,「什麼叫別這樣?」
「邵睢,我想彌補我曾經做錯的一切,我以為我只要順著你,就能向你懺悔贖罪,但好像沒用。」
宋熹的結論讓邵睢意識到他想法的偏差,他從半蹲的姿勢改為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所以?」
「你已經知道了,我當年騙了你,救你的是蔣夢月,我只是在那個雨夜不得不出了門,我看到你的時候,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你能死就好了。」
當時邵睢的慘狀並沒有引起她的同情,她甚至覺得蔣夢月多管閒事,沒有讓邵睢在雨裡流乾血,死在骯髒無人關注的角落。
但那樣的念頭很短暫,因為她曉得當時邵睢要是死了,她不一定能繼續在翡市留下去。
哪怕邵睢的死跟她無關,她這種依附在邵家的小角色,依然會被遷怒。
回想她當初那些惡毒的心思,她試圖把它們當做成長的一部分,但她無法否認這些心思對邵睢的傷害。
讓邵睢有所觸動的是那個雨夜的擁抱,而給予他擁抱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她。
她只是一個伺機傷害他的人。
「邵睢,往前走吧,哪怕我永遠都得不到你的原諒,我想讓你走出去,別再傷害自己。」
「呵,你還知道她叫蔣夢月?」
邵睢的關注點顯然放在別的地方,他挑了挑眉,他記得在餐廳蔣夢月並沒有提過自己的名字,「是我夢裡叫了她的名字,還是你私下查了她?」
宋熹抿了抿唇,如果邵睢夢裡面叫了蔣夢月的名字,她大概現在就不會那麼糾結。
如果邵睢有別人,那就代表他已經走了出去,但現在分明邵睢還沉溺在過往裡。
「那天在醫院碰到你們,我請護士長幫我查了……」
「因為這樣你去見了她介紹的相親物件?」
雖然是疑問句,但邵睢臉上卻有已經把細節串聯在一起的恍然。
宋熹沒想到邵睢竟然會知道這些事情,但看到牆上的照片,她又覺得他知道這些理所當然。
畢竟這些年來他一直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她甚至不敢想,如果她沒有選擇會翡市,邵睢會怎麼樣。
是就這樣單純沉溺在仇恨中,靠著時間走出內心的牢籠,還是總有一天抑制不住恨意,親手毀了她這個仇人。
宋熹一邊點頭,一邊扶著牆站起。
她沒有徵求邵睢的同意,開始一張張的撕掉牆上的照片:「蔣夢月是個好女孩,邵睢你從頭到尾都是個好人,不要被我影響,你值得過正常的生活。」
「宋熹,你是不是太想當然了?」
邵睢握著宋熹的手腕,攔住了她撕毀他病態證據的舉動,他拉近了與她的距離,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睛,「你想壞的時候,就把我推入深淵,你想好的時候,就讓我從深淵下往上爬,宋熹我是你的玩具?」
「不是,邵睢,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你能走出來,想要你擁有正常的人生……」
「宋熹,是你想要正常的人生吧。」邵睢嗤笑地打斷了她的解釋,「宋熹,沒有那麼好的事,你怎麼會覺得你把我推入深淵後,我能接受你變成正常人,擁有正常的人生。」
哪怕是當初宋熹毫不猶豫的走,邵睢都沒有此刻那麼的恨。
他以為她回來是後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