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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鬱城見他這樣,抿了抿唇,蹙眉道:「這件事還有待查證。雖然很可能你姑父跟那個女人關係匪淺,但即便他就是曹言,他來到你們家也未必是為了復仇。你先不要妄下定論。」
南鬱城的本意是想要安撫林珩,然而林珩聽了,神色卻沒有半分緩和。他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南鬱城,緩緩道:「那如果,二叔房間裡那兩瓶摻雜了特殊成分的花露水和洗髮露,都是姑父給的呢?」
南鬱城一怔,剛想追問,他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他快速的接起電話,聽了幾句,臉色便慢慢沉了下來。
電話那頭的人一直在說著什麼,南鬱城只是回應幾聲,說了一會兒,南鬱城便掛掉電話,對林珩道:「成分檢測的結果出來了。」
「那瓶花露水裡新增的東西——」他頓了頓,似乎帶著一些惱怒:「是蜂蜜。」
「蜂蜜?!」饒是林珩做好了準備,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答案。
「對。」南鬱城道:「這個兇手非常的謹慎,他沒有留下任何直接的證——」這句話說到一半,南鬱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收聲。
「怎麼了?」林珩見他半晌不吭聲,連忙著急催促道:「什麼事,你快說。」
南鬱城緩緩的蹙起了眉頭,像是在回憶什麼,慢慢道:「之前我回小院的時候,碰到了幾個警察,順口問了他們一些關於案子的進展。警察告訴我,法醫在檢驗你二叔屍體的時候,除了胸口上心臟被挖掉的傷口之外,在他的腳踝處,還有被蛇咬過的痕跡。」
「沿河一帶蛇很多,那天我們一起散步的時候,我不是也被襲擊了嗎?二叔往河邊跑,在路上被蛇咬傷,是很正常的事情,有什麼問題?」林珩不解。
「我恰巧知道有一種蛇,名字叫菖蟄。這種蛇可以分泌一種讓人長時間失去知覺的毒素,巫醫在煉製很多藥物的時候,會需要這種毒素作為引子,因此很多巫醫都會自己養上幾條菖蟄。這種蛇平素溫順,但是一旦聞到蜂蜜的味道便會狂性大發。」說到這裡,南鬱城挑起嘴角冷冷一笑:「我在你二叔房間裡,不小心碰到的那瓶洗髮露,裡面所含的成分,也是隻有巫醫能夠煉製出來的藥物。假設這個案子的兇手是一名巫醫,那麼到目前為止,所發生的這一切都有了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
「等等、等等。」林珩聽得一頭霧水,一大堆的問題接二連三的冒了出來,他挑了一個最迫切需要得到回答的問了:「什麼是巫醫?」
南鬱城走到床邊坐下來,手在口袋裡掏了掏,像是想拿煙,想了想又放棄,「嘖」了一聲:「苗疆的巫蠱師,你應該聽說過吧?」
「以前在書裡看到過,但那不是假的麼?」林珩道。
「你認識我之前,不也以為鬼是假的麼?」南鬱城挑眉道:「巫醫的性質跟苗疆巫蠱師非常相似,屬於同一宗發展下來的,到後期漸漸演變成兩個完全不同的教派,互相之間也沒有關聯。苗疆巫蠱師主要擅長下蠱,拿手的是『控制』,而巫醫則更側重於對藥物的煉製,他們所煉製的藥物既可生死人肉白骨,也可奪人性命於千里之外。」
「那,既然巫醫這麼牛逼,那兇手為什麼要兜這麼大一個圈子?隨便下點藥不就行了麼?」林珩詫異。
南鬱城看了林珩一眼,有些無奈:「你以為兇手不想?他把事情搞得這麼複雜,不正是因為他的水平不到家?」
林珩想了想,似乎確實有道理。他轉念又想到另一個問題:「你不是負責捉鬼的麼?怎麼這些旁門左道的事情你也知道?」
南鬱城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懶得解釋,考慮了一會兒,還是道:「鬼都是從活人變的。有活著的巫醫,那麼自然也就有死了的鬼醫。我要是連活著的都不瞭解,又怎麼去對付那些死了的玩意?」
林珩點點頭:「有道理。」又道:「那巫醫在生活中有什麼特點嗎?要怎麼辨別?」
雖然經過這麼一番討論,林珩的心裡已經默默的將兇手跟姑父劃上了等號,然而他還是忍不住想要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可能。
他這麼一問,南鬱城反而蹙起眉。考慮了一會兒,他道:「巫醫因為常年煉製藥物,身上也隨時會散發著濃鬱的草藥味,這一點如果放在一個正常的人身上會顯得非常突兀,所以他們往往會選擇生活在中草藥店的附近,或者是從事這一類的行業,以此來掩蓋這樣的氣味。」說到這裡,他和林珩都猛地想到了什麼,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些震驚。
林珩臉色蒼白,喃喃道:「家裡符合這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