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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聲大喝之後,天空中毫無動靜,頭頂的白雲閒閒飄過,像是嘲諷著他的不自量力。
他站在院中,緊閉雙目,嘴唇輕輕蠕動著,似乎在快速的吐出什麼咒語。半晌,他忽然痛苦的扭動了一下身子,一個站立不穩,竟然摔在了地上,連手中的拂塵都滾了出去!
正在認真看戲的眾人一下子愣住了,林澤宜第一個站了起來,連忙跑出去將道士扶起,焦急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連大師您都降不住她?!」
那道士艱難的搖搖頭,臉色有些蒼白。他喘了好幾口氣才斷續道:「那鬼怨氣太重,我……我收不住……」說到後來,聲音漸弱,林澤宜仔細一看,他竟然就這麼暈了過去!
這下子林澤宜更是大驚失色,連忙招呼著眾人過來。
幾個大男人手忙腳亂的把道士抬到屋內,二叔對著他的人中狠掐了一陣,這才見那道士緩緩的醒了過來。
他先是有些迷茫的睜開眼,隨機目光在屋子裡環視了一圈,定住了房間的某個角落,看了一會兒,猛然睜大了雙眼!
他一下子蹦了起來,一面往後退一面哆哆嗦嗦的道:「小的剛有眼無珠,不知姑娘修為如此高深,如有得罪,還請見諒、見諒……」
眾人看著他這副表情,再看看他目光所向的空無一人的角落,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二叔臉色鐵青,目光死死的盯住那個道士,胸口劇烈起伏,半天說不出話來。
林澤宜也嚇得不清,縮在一旁不敢開口,那道士不住的道歉,到後來不知道「她」說了什麼,道士像是得了什麼特赦令,連忙拿起自己的東西,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
屋內一時無聲,眾人面面相覷,心裡都有些發毛。
林風奇原本站的位置距離道士所看的那個方向最近,想到方才道士口中那個「道行高深」的女鬼,忍不住悄悄的往外面挪了挪。
他這一動,像是觸到了二叔的神經,他猛地跳了起來,怒吼道:「你動什麼動?!」
林風奇被罵的有些懵,「我……我就是有點害怕。」
「怕個屁!」二叔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火氣更大了,他的臉漲得通紅,情緒異常激動,雙手甚至在微微發抖:「這他媽就是個騙子!你要信你就信!老子才不相信有什麼女鬼!」
說完,他便怒氣沖沖的衝出了客廳,逕自回房去了。
屋內的眾人又是一陣沉默。林珩也被這接二連三的事件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下意識的去看南鬱城,就見對方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漠不關己的樣子,非常閒適的站在一旁,像是對剛才發生的一切一點興趣也沒有。
看著他,林珩的心裡便安定了許多。
他清了清嗓子,道:「呃,之前叔祖父叫我吃了飯上去看他。我先走了。」
林澤宜此時仍然沉浸在一片恐慌之中,自然顧不上林珩,倒是曹思雲冷靜的點了點頭:「去吧。」
林珩找到了理由,立馬拉上南鬱城開溜。
回到房裡,林珩撥出一口氣:「今天的這齣,我是真沒看懂。」
「裝神弄鬼。」南鬱城冷笑一聲,走到窗邊,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點上。
自從來到這裡,或許是顧忌到林珩的家人,南鬱城便很少再抽菸了。此時見林珩見他又開始抽,便有些擔心的問他:「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南鬱城吐出一口煙圈,淡淡道:「那個道士,應該是被人僱來特意表演這一齣戲的。」
第23章
「為什麼這麼說?」
林珩雖然從一開始就覺得這道士透著一股古怪,但卻沒有往這方面去想過。
「首先,這個院子裡沒有生魂。這一點我今天早上就已經檢視過了。所以他說的那些烏雲壓頂、惡鬼作祟什麼的,純屬扯淡。」南鬱城彈了彈菸灰,繼續道:「其次,既然他從一開始就在胡說,那麼按照這種江湖騙子的路數,一般情況下會先裝模作樣的糊弄一番,然後假裝惡鬼已經被驅逐,這才好順勢騙錢。可是他卻並沒有。」
「他不能看見生魂。但是他卻假裝看見了。並且還假裝被嚇得屁滾尿流。這說明瞭什麼?」南鬱城看向林珩。
「說明他是受人指使,來這裡演一齣戲。」林珩慢慢的明白了他的意思,可還是有些困惑:「他演這齣戲的目的是什麼呢?」
「和放置音響的目的是一樣的。」南鬱城道:「為了恐嚇。」
「我明白了。」林珩點點頭,漸漸理清了思緒:「對方做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