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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啪嗒一聲開啟一道縫,唐澯猛地將門拉開,看到謝君夏是完好無損健健康康站在面前,他的呼吸才穩下來,隨之而來的是抑制不住的怒火。
「你死人啊,你說了那些意味不明的話又失聯,你知不知道我你知不知道阿姨和黎泉多擔心!」唐澯越說越氣,在來的路上他快要急瘋了,每一通撥打不通的電話都在告訴唐澯謝君夏此時可能出事了,唐澯想到剛才著急得失去理智的自己,氣得推了謝君夏一把。
唐澯這一下並沒有使什麼力氣,謝君夏卻往後踉蹌了一步摔在了地上,他晃了晃腦袋想要站起來,又重新跌坐回地上,最後索性不再站起來,直接躺在地上了。
此時天還沒完全黑透,所以即使屋裡沒有開燈,唐澯也看清了這豬圈一樣的屋子,酒瓶散落一地,混著剛剛打碎的一灘玻璃渣子。
唐澯把大燈開啟,謝君夏被燈光刺到,抬起手蓋在眼睛上,翻了個身,繼續躺在地上,他的頭髮亂糟糟的,下巴處的鬍渣已經老長,衣服上還有剛剛打翻酒瓶留下的酒漬。
唐澯扶額,先掏出手機給黎泉打了個影片電話,鏡頭對著地上的邋遢男人,咬牙切齒道:「自己看吧,人活的好好的,放心了沒?」
撂下電話唐澯轉身就想走,卻在腳還沒邁出門口之前折回來,將行李箱丟在一邊,蹲下身去扶謝君夏。
「你他媽的,起來去床上睡。」
「嗯誒呦別動我,你別動我,你是誰啊?為為什麼在我家?」謝君夏醉得意識不清,眼皮耷拉著,瞳孔中沒有焦距,「我要睡覺,你想要什麼自己拿,別別煩我。」
這是把他當成偷東西的了,唐澯心裡一萬句髒話,根本抬不起重得跟頭豬似的謝君夏,他一鬆開手,謝君夏就立馬躺下順便還翻了個身,背對他蜷縮著,嘴裡還發出砸吧砸吧的聲音。
認識這麼久,唐澯第一次無比嫌棄這個男人,一身的酒味就算了,現在還跟個癩皮狗一樣賴在地上不起來。
唐澯扶著謝君夏的脖子和肩膀,費了好大勁將他再次從地上扶坐起來,試圖與醉鬼講道理道:「趕緊起來,衣服都濕了,脫下來去床上睡。」
唐澯的手剛把謝君夏的衣服撩起一點,卻突然被他猛地打到一旁,謝君夏著急且嘴不利索地衝著唐澯喊道:「你,你脫我,我的衣服,幹什麼!」
「跟你說了衣服濕了,要脫了睡覺啊?你難不成穿著濕衣服睡覺嗎?」
「我,自己會,會脫。不要,跟我動手,動腳的,全世界,只有我的小澯,才能給我脫衣服。」
唐澯嘖了一聲,陰陽怪氣道:「放心,小澯應該也不是很想給你脫衣服。」
本來唐澯只是嫌棄地隨口一說,誰知謝君夏好像聽了進去,眨了兩下眼睛思考了一會,失落地點了點頭說:「你說的對,他討厭我了。」
謝君夏說著自己開始脫衣服,醉鬼動作緩慢,腦子也不好使,套頭衛衣從下往上脫,剛好卡在脖子處,醉鬼開始掙扎。
唐澯不想跟醉鬼周旋,一把把衣服給他揪了下來,醉鬼的頭髮因為靜電的緣故更炸毛了,再加上那迷離的眼神,謝君夏整個人透露著一股愚蠢。
唐澯看著他的模樣,沒忍住笑了一聲,「行了,抬頭看我是誰,你能不能聽我的話去床上睡覺,別在地上打滾了,你看旁邊那一地玻璃。」
謝君夏聽話眯起眼睛看唐澯的臉,「你跟小澯,長得有點像。」
「」唐澯把他從地上扶起來,謝君夏的腿好像已經不是他的了一樣,走兩步絆一下,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唐澯身上。
費了好大勁才把謝君夏弄到床上,謝君夏坐在床邊,伸手將床頭燈開啟,然後彷彿唐澯不存在一般翻身沾枕頭秒睡,留下唐澯自己氣喘吁吁,「我上輩子欠你的,謝君夏。」
說著唐澯將床頭的燈關掉,把被子往上抻了抻,剛想離開,床上的人卻不安穩起來,在黑暗中摸索著,「燈,開啟,為什麼關我的燈?」
「開著燈你不是睡不好嗎?」
謝君夏終於摸到燈的開關,將床頭燈開啟,閉著眼睛迷糊地囈語:「開著燈睡覺,小澯說他得開著燈睡。」
一句話讓唐澯心裡不是滋味,過去那麼多個日日夜夜他們都是分開睡的,現在明明不在一起,謝君夏卻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養成了開燈睡覺的習慣。
唐澯輕手輕腳從臥室出來,看著這一屋子的狼藉,心裡久久無法平靜,視線落在茶几上的瓶瓶罐罐,唐澯走過去,發現全是一些胃藥,還有一些安神助眠的。唐澯想起之前除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