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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意思,至少暫時先不像你說的那樣,暫時先不是陌生人吧。」
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的這幾個小時間,唐澯想了很多,他一直以來不想也不敢直視的自己的內心,自己的感情,只會隨著時間越來越膨脹,脹到他無法忽視。
就像這兩年即使自己一個人生活,他也依舊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忽然想起謝君夏,人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識的,也無法控制自己喜歡誰,有多喜歡,更控制不了自己去不喜歡一個人。
他無法眼睜睜看著謝君夏一頹再頹下去,也確信自己未來很難再喜歡上別人,可同時他又不敢去張開雙手再次接受謝君夏的感情,就這樣陷入在這種糾結的死迴圈裡,一遍一遍反覆轉圈,怎麼也出不去。
唐澯在下一秒被謝君夏拉入懷中,隔著兩片緊貼著的胸膛,唐澯清清楚楚感受到了謝君夏那如鼓般的心跳,沙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難掩的激動:「我明白了。是說我有機會的意思。
「我們又有時間了。」謝君夏抱著唐澯的身體,臂彎越收越緊,將頭埋在他肩膀上,輕聲呢喃著,「好像在做夢,我是不是還沒有醒酒。」
唐澯沒有回答,也沒有推開他。
謝君夏:「這次我會將之前沒有的都補給你。」
「」
唐澯不知道該不該高興,因為他只是搖擺不定的猶豫就讓曾經他一直追逐的謝君夏猶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嘶……」謝君夏停止了擁抱,手捂住胃部,表情痛苦地坐到椅子上,沒一會額頭就滲出了汗珠,臉色蒼白如紙。
「怎麼會這麼嚴重,還是去醫院吧。」唐澯見狀伸手順著謝君夏的脊背。
「不用,總是這樣。我餓了,想吃你煮的湯麵。」謝君夏靠在椅背上頭向後仰著,「家裡什麼也沒有,只剩掛麵了。」
唐澯撇撇嘴,「湯麵?明明以前不喜歡吃,還會擺臉色給我看。」
謝君夏自嘲地笑笑,忍著痛伏在桌上,悶悶道:「其實一直以來你做什麼我都覺得好吃,我也不知道以前的我為什麼總是擺著一個架子對你,非要對著你作一下才滿足……」
&ot;你也別太誠實了,誠實得我想打你,別再提了。」唐澯翻了個白眼,其實那些謝君夏就算不說他也明白,過去謝君夏在他面前好像永遠高高在上,永遠不肯平視他,捨不得對他誇獎,這些他都感受得到。
「你等會吧。&ot;
唐澯轉身拉開廚房的推拉門,很快就端出來一碗熱騰騰的掛麵和一杯溫水。他煮的不多,一小碗麵上臥了一個雞蛋,這個時間如果吃太多之後睡覺的話,對胃同樣是不好的。
謝君夏接過來,低下頭,挑起一口麵條放入嘴中,慢慢嚼著,久久沒有抬頭,半天才開口:「好香,好好吃。」
一碗清湯麵而已,謝君夏好像在吃天底下最好吃的東西。
「你不在的時候……我其實學了很多菜,有空我做給你吃。」
「可以。」唐澯點點頭。
謝君夏小心觀察著唐澯的眉眼,「你累了沒,去休息吧,你去睡床吧,我睡沙發。」
唐澯起身走向沙發,嫌棄道:「你的床上一定都是酒味,你自己睡吧。」
謝君夏尷尬地對著唐澯點點頭,沒有說話。
「明天起來去趟醫院吧。」唐澯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出神,好久之後接了一句,「我陪你去。」
第六十三章 拆盲盒的正確方法
人生的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大概有些人,兩個人生來就是要糾纏在一起,一輩子兩輩子,都要互相虧欠,互相傷害,互相折磨。
唐澯現在覺得,可能謝君夏就是他生命裡這樣的一個人,也許從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註定了今後的糾纏不清。
唐澯也沒辦法相信,此時此刻陪著謝君夏做檢查的是他自己,甚至前段時間他們剛剛說過彼此再也不見了。
謝君夏在跟醫生實話實說最近又喝了很多酒之後被醫生狠狠地訓斥了一番,有唐澯在一旁附和,謝君夏一句辯解的話也不敢說,乖乖地點頭,然後拿了一堆藥。
此時時間還不到四點,太陽光線卻已經沒有中午那樣強,但依舊照的醫院走廊暖暖的,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著,謝君夏看了看時間,提議道:「現在時間還早,我們要不要去逛逛?」
唐澯頭也沒回,「你不工作我還要回店裡呢。」
「都下午了,況且今天週末,不是有那個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