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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漾拿吃的逗她，「怎麼了？」

樂芽拿手機給他發微信，也沒發句子，而是一張表情包，上面寫著「我自閉了」四個字。

她是真的自閉了。

陳漾忍不住笑。

桌子上堆了挺多的瓜子，他一邊用手剝，一邊說：「過會兒他們就忘了。」

樂芽不理會他。

陳漾終於轉過頭，發現她是真的不開心，把瓜子仁都給她，「吃完帶你出去？」

樂芽抬頭，「真的？」

陳漾點頭，「真的。」

能出去當然是好的，在這指不定還會發生什麼事情，樂芽把他手心裡的瓜子仁都吃掉，嘴巴鼓鼓嚷嚷的。

陳漾趁機捏了下，「沒人和你搶，一下子吃這麼多，當心噎住。」

手感不錯。

樂芽拍掉他的手，含糊不清道：「好了，吃完了，我們現在就可以出去了。」

陳漾無奈道：「行。」

他們在角落裡，旁邊就是後門，出去的時候很小聲，沒多少人在意，看到的也只是看一眼。

謝輕語說：「你就這麼拋棄我了啊？」

樂芽認真地想了一下，說：「我先出去，你要是想回去，也可以和我一起。」

謝輕語看了一下大佬，「還是不了吧。」

她還是在這繼續看晚會吧。

離開教室後，樂芽整個人都鬆了口氣。

剛才被當成珍稀動物一樣地圍觀，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她以前演講都沒有這種感覺。

樂芽擔憂道：「他們不會亂說吧？」

陳漾慵懶地帶上門，「亂說？」

樂芽隨手掰扯了一下，說：「比如一些流言碎語什麼的，很容易被老師找的。」

陳漾手插兜裡，散漫道：「不會的。」

換句話說，他們不敢。

看他一臉都不在意的模樣，樂芽也不由自主地放下心來，把這件事甩到了腦後。

他現在的樣子和很久以前在小賣部對面見到他時有點像，懶洋洋的，對什麼都不上心。

樂芽收回視線。

外面除了走廊的燈以外就沒什麼人了，外面有點冷，四四方方的教學樓上方有月亮，高高地掛著，今晚很圓。

陳漾把樂芽帶到了樓梯間，然後兩個人坐在那裡。

就好像以前剛認識沒多久，樂芽在樓梯間給他傷口貼創可貼，只不過這次換成這邊的樓梯間了。

樓梯間沒人，聲控燈也不亮。

樂芽問：「你今晚不表演嗎？」

陳漾說：「沒什麼好表演的。」

他手伸進兜裡摸了摸，然後掏出來一盒紙菸，隨意抽出一根就去另外摸打火機出來點。

樂芽皺眉道：「你別抽菸，對身體不好。」

隨著說話，樓梯間的燈光亮了一下，兩個人就這麼坐在光亮裡，各自的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陳漾抬手點了點盒子，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說完那句話後，樂芽也是怕他生氣的，抿著唇沒繼續說，低頭看自己腳下。

良久，她聽到陳漾低沉的聲音：「好。」

樓梯間的燈光恰時暗下去。

陳漾收了盒子，伸手碰了碰樂芽的耳朵，軟乎乎的，「現在比以前膽子大多了。」

樂芽躲開，「沒有。」

明明自己和以前一樣。

陳漾不和她爭執，眼中瞳仁漆黑，攝人心魄，手順著耳朵，突然放到了她的脖子上。

很涼，很冰。

樂芽冷不丁被刺激到，縮了縮脖子，也就是這麼一縮，陳漾的手被夾在了衣服和脖子間。

溫熱的柔軟觸感讓他溢位一聲呻吟。

樂芽聽得耳朵都紅了，重新動了動，伸手拽出他的手，小聲道：「你別發出那樣的……」

「嗯？」

陳漾低低地詢問。

樂芽說：「別發出奇怪的聲音。」

她聲音很小，陳漾先是辨別了一下，而後微微一愣，舔了舔上唇，「樂芽，你怎麼這麼可愛。」

樂芽說：「很多人都這麼說。」

陳漾更想笑，「你還挺得意。」

說著，他靠過去。

樂芽剛好轉過臉，和他對上。

散亂的呼吸落在臉上。

正要動時，她的肩膀被按住，陳漾沙啞著嗓子，警告道：「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