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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有！」

「那就是你小時候長得不夠漂亮。」

「……」

景奉一語塞，仔細端詳起手中的照片，看模樣是孟憂夏四五歲時候在舞蹈房拍的，穿著鮮紅色的裙子，小臉蛋白白的肉嘟嘟的，笑得很開心，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穿裙子有什麼不對。

景奉一把照片挪到孟憂夏臉邊，對比著看了看，「唔……小時候真可愛，現在怎麼不這麼笑了？」

孟憂夏側頭看了看照片上笑出八顆大牙的自己，評價道：「很傻。」

「嘖嘖，長大了，有包袱了。」，景奉一裝模作樣感嘆兩聲，將照片放回相簿，繼續往後翻起來。

孟憂夏的媽媽或者爸爸應該是很愛拍照的，相簿厚厚的分量十足，而且櫃子裡還不止這一本相簿。翻著這些過去的照片，景奉一幾乎可以拼湊還原出孟憂夏的童年時光。

景奉一感覺自己好像進入了那些屬於孟憂夏的時光，看著小小的他壓腿時痛得皺著小臉哭、看他登臺演出時畫的濃濃舞臺妝、看他在公園裡開心地追著蝴蝶、看他抱著還是個嬰兒的妹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縫……

時間一點一點的向前走著，景奉一看著那個襁褓裡的嬰孩，慢慢長成了穿著校服的淡漠少年，他臉上的笑意漸少，慢慢穩重起來，但眼中的光亮卻絲毫未減。

依然奪目得像是太陽。

舞臺上、同學間、人群裡，他始終耀眼。

景奉一翻過一張張孟憂夏拿獎的照片，忽然有些感慨——這個人真的很優秀很努力。

從會走路起就開始練舞，妹妹在一旁玩玩具時，他在彈鋼琴或是抱著吉他看著窗外，像是想要飛出去，想要飛向那片璀璨的星空。

景奉一想，孟憂夏就該是站在舞臺上的。

他這樣發光的人，是理所應當被人仰望著的。

他伸出手，摸了摸身邊人的頭髮。意料之外沒有絲毫反抗，景奉一轉過頭，這才發現孟憂夏已經躺在他身邊睡著了。

看看時間，正好是午休的時間。孟憂夏喜好睡午覺，有時哪怕不吃飯也要小睡一會兒，景奉一是知道的。

景奉一側頭看向孟憂夏時，落在陽臺上的陽光刺了一下他的眼睛。景奉一眯了眯眼，一時有些分不清籠在孟憂夏側臉上的微光是陽光賦予的，還是自己此刻的心情賦予的。

他放在孟憂夏頭髮上的手落下，擦過長長的睫羽，筆直的鼻樑，櫻桃色的軟唇……

也許是這隻作亂的手太過肆無忌憚，睡著的人忽然微微皺眉，睫羽微顫。

和小時候一點都沒變，一模一樣，只是等比例放大了而已，景奉一想著。

景奉一又戳了戳孟憂夏的臉頰，軟軟的，但其實沒什麼肉。換作往時，孟憂夏早就拍開他的手了，不過此刻的人倒是很安靜，安靜的像是一片羽毛，輕輕落在他的心上。

景奉一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嘆了口氣，收回了手，挪了挪身子，離孟憂夏又近了一點，側頭看著他，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看著孟憂夏睡覺，也好像穿透時光看到了一些此時未知的未來。

很難吧，應該是很難的……

孟憂夏呼吸悠長地小睡著，景奉一看著他、想著自己的心事。又這樣過了一會兒，滿室靜謐忽然被路子啟由遠及近的聲音打破：「……孟老師人呢？外賣的地址到底……」

說著，他就闖了進來，然後就看到了景奉一坐在床上沖自己比「噓」的手勢，而孟憂夏躺在他身邊，看起來是睡著了。

於是路子啟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將手機遞給景奉一，輕聲問：「一起點外賣不？地址填啥啊？」

景奉一接過手機，隨便點了些吃的，又摸過孟憂夏扔在床邊的手機，熟練地用面容開啟了手機，點開外賣軟體，挑出了孟憂夏家的地址，輸入到了路子啟的手機裡。

路子啟目瞪口呆地看著景奉一這一套行雲流水般的操作，隱隱覺得哪裡怪怪的，可他想到景奉一和孟憂夏關係向來好，景奉一能解鎖孟憂夏手機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這麼想著，路子啟摸著後腦勺，迷迷糊糊地握著手機走出了孟憂夏的房間。

外賣到之前，孟憂夏就醒了。吃過飯，下午又瞎鬧著玩了一陣，晚上孟父孟母帶著孟歡秋回來了。

孟憂夏的爸爸表示要給大家露一手廚藝，眾人當然不好意思光坐著等開飯，於是又鬧哄哄地一起做了晚飯。

吃過晚飯後，雖然孟父孟母頻頻表示有阿姨會來收拾，眾人還是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