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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麼代價?」
老頭指了指他的手:「這個戒指看著不錯,給我吧。看起來應該是一對兒?另一個我也要了。」
景奉一看著手中的戒指,這是awaken第一次拍小團綜時,景奉一欠了孟憂夏戒指,後來便買了這一對補上了。
「我手上這個倒是可以給你,可是另一個不在我這裡啊……等等,你怎麼知道是一對兒的?」,明明只是兩個同款戒指,又不是互補的情侶戒指,這老頭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難道他是算出來的?可是他要這戒指有什麼用啊……
景奉一想不通,老頭也沒有給出答案,而是指了指他身上:「不,那一枚也在你這裡。」
景奉一怔了幾秒,隨後下意識地去摸口袋,外套口袋沒有、褲子口袋沒有……啊!對了!在衛衣的口袋裡!
景奉一忽然想起來了,那天在醫院裡,孟憂夏做檢查時,把戒指摘下來給他了,他順手塞進衛衣口袋裡,後來就忘記了。
他攥著這枚戒指,有些後知後覺的慶幸,幸好洗衣服時沒被甩出去。
不過戒指雖然找到了,卻馬上就不屬於他了。
景奉一不清楚自己現在的行為算不算上當受騙,可他就是抱著一種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乾脆地將兩枚戒指一起遞給了老頭。
如果真的能用這些身外之物換回腦海里的記憶,景奉一覺得這買賣簡直不要太划算。
老頭接過戒指,看都沒看就塞進了口袋裡,然後又指了指剛才那個方向:「那裡真的很遠,非常遠,你在那裡待過一段時間,你要是實在想不起來,就開啟地圖看看,想想去過那邊的什麼地方,你不可能沒印象的。行了,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走了。」
景奉一剛摸出手機開啟地圖軟體,再一抬頭卻只看到了老頭的一抹衣角,「哎,大師,別走啊!」
只是當他追出綠化帶時,老頭已經不見了蹤影,不知是混進了過往的行人車流中難以分辨,還是他真的有什麼神奇的能力就此人間蒸發了。
不過此時景奉一已經顧不上關注老頭的去向了,他呆呆地盯著手機上的地圖,喃喃著:「原來……是那裡……」
有人說,當一個人被所有人忘記的時候,才算真正死去。那如果一個活著的人,忘記了所有,算不算死去了呢?
從秀場回來後,孟憂夏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翻出了粉絲們之前送的信件,一封一封的看著。
他的電腦也開著,正在播放著awaken巡演的官攝,充作背景音。
在這次和粉絲們見過面之前,孟憂夏在看到他自己出道這兩年的資料時,只有一種在看陌生人表演的感覺,他並不覺得那是自己。
雖然那個人的一言一行、舉止神態都和自己一般無二,但孟憂夏腦海里沒有那段記憶,他想不起來,只覺得陌生。
在素廠時,曾有人評價過孟憂夏是個外冷內熱的人,而這段時間,孟憂夏覺得自己的心也冷了。
那種「這一切和我沒有聯絡」的感受很難去形容,他彷彿是開了上帝視角在看另一個人的人生,無悲無喜。
可今天在面對粉絲時,孟憂夏覺得腦海中似乎有一根鎖鏈繃斷了。
他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但他隱約回憶起了一些感受——
燥熱、欣喜、熱血沸騰,這應該是站在舞臺上,看到臺下為自己亮起的應援棒,聽到如排山倒海般呼喊自己名字的聲浪時的感受;
感動、莫名想要流淚的衝動,這應該是感受到粉絲們給予自己的力量,無論何時都有人在被背後支撐他時的感受;
憤怒、油然而生的保護欲,這應該是當自己的粉絲被別家欺負時的感受……
孟憂夏冷靜地分析著充斥在自己心中的種種感受。
因為還是想不起來與之對應的畫面,此時這些感受就像是被莫名其妙強塞進了孟憂夏的心中似的,但比起之前空空蕩蕩的感覺,即便此刻洶湧的情緒有些莫名,孟憂夏依然覺得溫暖。
他似乎摸索到了一些關於過去那兩年的痕跡,抓住了一絲他與那九百多天的聯絡。
孟憂夏正為自己的收穫而雀躍時,他房間的門忽然被敲響了,「是我,景奉一。」
孟憂夏頓了一下後,這才起身去開門。
自失憶後,景奉一望向他的目光總是凝著深重的悲意,像是在努力壓抑著什麼情緒,孟憂夏不知道原因,卻也明白這很不正常,偏偏他什麼都想不起來,景奉一也並不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