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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是開著的。

他看不見宋昭昭。

但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眼裡。

宋昭昭會看到他的失態。

知道他的緊張。

陸燼把手鬆開，很快就冷靜下來，頭往後撤，拉開和宋昭昭的距離。

他剛要說話，嘴唇再次被堵住。

陸燼要瘋了！

宋昭昭也要瘋了！

剛剛親上去，別看很有勇氣，其實她有些緊張，但感覺陸燼好像比她更要緊張。

宋昭昭忽然就不緊張了！

他退，他逃。

她就追過去。

但是，宋昭昭沒有料到陸燼會說話，她沒有親到他溫涼又柔軟的嘴巴。

卻磕到他的牙齒。

好痛！

宋昭昭立馬退離開，捂著嘴跑過去開燈，看自己的嘴巴磕傷沒有。

有沒有撞破出血。

陸燼不知道宋昭昭去幹什麼了。

只以為她忽然離開，是受到什麼刺激。

是不是因為自己的眼睛？

她嚇著了。

她匆忙離開的時候，眼底有沒有帶著厭惡，噁心，嫌棄！

陸燼閉上他的眼睛。

他是因為車禍高溫爆炸導致失明，盲人的眼睛，就算是睜著的，也不能注視目標。

哪怕這個人近在眼前。

他的眼神是空洞的。

因為他看不到。

他現在的世界沒有彩色，沒有黑色，沒有任何的光亮。

陸燼不知道自己的眼球有沒有萎縮，會不會很嚇人。

陸燼內心的噪音暴怒開始取代平靜，臉上的表情也慢慢變得陰沉駭人，他整個人身上迅速就籠罩了一種森寒，就像颱風過境之前的醞釀。

開燈後，宋昭昭回頭。

忽然愣住了。

陸燼他……怎麼了？

宋昭昭揉揉磕疼的嘴巴，拿開手，發現沒有血。

她走回到陸燼面前，嚮往常一樣蹲在他面前，習慣性的去牽他的手，卻被陸燼冷淡的揮手甩開。

陸燼嘴裡的這一句「你又回來幹什麼，是不是看我的笑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聽到女孩子綿軟不高興的聲音。

還帶著輕輕的不滿抱怨。

「阿燼，你這麼小氣的嗎？」

陸燼竟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宋昭昭目光垂著，嘟囔，「親一下都不高興，親一下能怎麼樣嘛，還能掉下一塊肉啊。陸燼你太小氣了，不就被你佔一下便宜嘛，你看我一個女孩子都沒生氣。」

陸燼聽著這強盜邏輯，有些無語。

他質疑語氣：「宋昭昭，咱兩是誰佔誰便宜？」

宋昭昭仰頭，篤定回答，「你，就是你的錯！我佔你便宜！」

回答的都是什麼跟什麼。

陸燼挑眉，心口的那股躁悶感也神奇的消失了。

「你佔我便宜，怎麼就成了我的錯？」

「可能你好看吧，我情不自禁。所以寧願頂著被自己老公抽打一頓的可能，也要冒險的一親芳澤。」

說完，宋昭昭頓一下。

語氣頗為惋惜。

好像失去了眼看著就要到手的五百萬一樣。

「就是還沒好好的感受，就被你嫌棄了。還好我不是玻璃心，要不然被喜歡的人拒絕，我現在沒臉見人，可以趁著夜黑風高得時候，找個地方跳了。」

陸燼：「……」

任何事，不管有理沒理，從她嘴裡出來，那就是一定有理。

陸燼平靜聲：「你吃過飯刷牙沒？」

宋昭昭噎住，古怪的看著陸燼，嘴裡蹦出一句，「我沒吃大蒜。剛才是不是太突然，所以嚇到你了？」

宋昭昭躍躍欲試，「要不……再試試？」

陸燼眉頭跳了跳，儘量剋制著，「宋昭昭你別得寸進尺！」

宋昭昭你是女榴芒嗎？

這句話，陸燼忍了忍，沒說出來，怕傷到某人的自尊心。

宋昭昭覺得她再挑火，惹陸燼發脾氣，她就要倒黴了。

好吧，大佬生氣了。

她有賊心沒賊膽，不敢再嘗試第二次。

宋昭昭搬來個小板凳，剛坐下，聽到什麼細微的動靜，回過頭看到一隻萌萌的小奶狗，睜著大大的圓眼睛看著她，小尾巴上翹，搖啊搖。

宋昭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