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洹載輕輕彈個腦瓜崩給我,就去視察冰箱存貨了。
我跟在洹載屁股後面跑進廚房:「我還能跟你們比啊?打歌期每天都要插進去五六個行程。我接了第一個商演,已經很了不起了!換在去年,我能想到今天嗎?」
沒啥新鮮蔬菜,倒是有凍蝦仁,大晚上的,我和洹載互相看看,決定煮包河粉吃。
「好,誇誇你。新歌很不錯,有現在的成績也不會讓人意外的。」
「山中無老虎罷了。」我擺個哭臉,「只要來一個重量級歌手,獎盃就得立刻拱手讓人。這周只拿了兩個。」
「只?兩個?」指尖沾了調料,洹載屈起漂亮的手指,刮刮我的鼻子,嘴角仍然是溫柔的笑,「你的目標是訂了多高。」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就直說了:我全都要。這次不行,下次再努力。總有一天,我要包攬所有第一,用實力說話!」
「等peak9解散了,你應該有機會吧。」
「哈,你是想說,如果咱倆撞了,你肯定會贏。」
洹載表情臭屁極了:「確實。」
我直戳他胳肢窩:「這也太不客氣了吧李洹載,此一時彼一時,你等著。」
水開了,洹載把河粉和蝦呼嚕嚕地趕下鍋。
我沒事做,索性找出倆橙子榨汁。
晚飯,噹噹——越南河粉,加摻了蜂蜜的橙汁。
洹載嘗了一口橙汁就開始笑:「不愧是你,又愛吃甜,又愛吃辣,酸是一點都不碰。」
「我家那頭就這樣嘛。產辣椒,就愛吃辣椒,最次也要有紅油,沒味道的冰粉,就加上紅糖。」我嘗一口橙汁,自我感覺良好,「不然你冰箱裡的蜂蜜,本來打算要幹嘛?」
「泡水喝,也能解酒。」
「我沒看到酒啊?你藏在哪啦。」
「本來是塞了一冰箱的,被經紀人沒收了。」
「劉姿女士?」我想起那位資深經紀人的名字,「她好嚴格啊。不過嚴格也好,說明人家有原則。在外頭跟別人合作,別人也不容易欺負到你頭上。不過話說回來,馮純跟其他藝人經紀人打成一片,多少也會跟我聊八卦,什麼霸道的經紀人私吞老實藝人的收入,什麼有名氣的經紀人把新藝人推上酒桌陪大老闆,什麼有道德感的經紀人致力於栽培真正的藝術家,或者是什麼經紀人和藝人相識幾十年,是好朋友,只帶這一個人……好也行,壞也行,但我沒怎麼從他那聽過她的名字。」
洹載望著我,撈粉的筷子頓了頓。
察覺到洹載的遲疑,我問:「怎麼?」
「我跟你說過吧,她是聚星永華的5號員工。最早是電視臺製片人,後來與志同道合的人下海經商。她在業界出名的時候,咱們都還是中學生。現在她都六十多了,如果我不是我請她,她早就退休,到處玩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聲音都壓低了:「八卦一下,她帶過誰呢?」
「我以為你知道,原來你不知道嗎。」
「?別打啞謎了呀,快告訴我。」
洹載低頭樂道:「你小時候最喜歡的明星。」
「ta?」
想起這個名字就不免傷懷,但更像是與小時候的我互相擊掌一樣。讓人意外,卻又不意外——ta出身的那個選秀,不就是聚星永華舉辦的嗎?
「ta出道時18,她都快40了,是事業夥伴也像是母女組合。跟你和馮純一樣,一起努力打天下。作為初代選秀歌手,收入上過福布斯榜單。所以ta離開後,她經濟上沒問題,就不帶人了,作為高層偶爾接受諮詢罷了。」洹載笑著說,「劉姿女士是丁克,單身至今,我去過她家一次,進門本該是全家福之類的東西,掛著ta和她的合影。我總覺得你們應該會相處愉快的,因為你們都記得她。」
「我只見過她一次。或許,下次吧,也許我們能聊聊呢。」
ta的抑鬱症,是多少粉絲想起來就覺得難過,永恆的疑問呢。
這頓飯就這樣沉默地吃完了。
我們把碗筷塞進洹載新裝的洗碗機,氣氛還是有點沉悶。
差點就讓我忘了,我精心計劃了一週,等見了面要對我的戀人做什麼。
我和洹載坐在沙發上,互相依偎著,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肥皂剧。
我就開始不老實了。
本來坐姿就很黏糊了:我摟著他的腰,他的手搭在我的腰。
但就這麼摟著,難道不是很可惜嗎?
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