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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
「青春是你爺爺?」我脫口而出。
「真聰明。」嶽梧笑得很無奈,「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再不走我可就走了。」
「謝謝嶽導,我沒有問題了。」
「你可真夠呆的。」嶽梧感慨地搖頭。
「為什麼?」我下意識反問。
「一般人在這個時候都會套瓷,『導演你的下一步作品是什麼,有沒有合適的角色可以考慮我』,之類的。」嶽梧生物觀察似的看著我,充滿對我智商的憐憫,「還是說你對文藝片方向不感興趣?『敘事是李安的,鏡頭是昆丁的?』我看你對文藝片也不是一丁點都不清楚嘛。」
好傢夥他還記仇!
那是三個月前的臺詞了!
我脖子後縮,慢慢說:「我還是比較喜歡劇情片來著。大家都喜歡劇情片吧?看電影不就是為了短暫地從現實生活中逃離出來去冒險嗎?」我頓了頓,反問,「你為什麼喜歡文藝片呢?不考慮換個方向嗎?」
「真有你的吳樾,不演文藝片沒關係,直接讓我換方向?」
「不不不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回答一下也沒關係。」嶽梧笑起來,「我的父母很恩愛,他們喜歡用鏡頭拍下美好的生活,有了我之後就是我拍他倆。我對人始終抱有興趣,所以才會講人的故事。劇情片雖然好,但我更喜歡基於現實的故事。所以我現在不想換方向。這個回答滿意嗎,大明星。」
我舉起雙手投降:「謝謝您的回答,我這回真沒有問題了。還有多謝這期間的關照!祝您以後事業順利!」
嶽梧點頭,甄恬副導演叫他,他就先離開了。
staff合影留念,宴席終於散場。
酒足飯飽,我們留念似的再次走過那些場景,回到酒店打包好所有東西,一路有說有笑地坐著商務車回到魔都。
王軍開車,邢露和馮純討論怎麼新工作機會和以後的事業發展規劃,而我看著後視鏡,一路向東,想起來時的狼狽,笑起來。
空手來,滿載而歸,這種對比之下,是誰都會笑出身的吧?
任何故事都會在重大時點告一段落,然後在下個篇章,毫無預兆地迎來新的主線任務。
對我而言,這個事情就是,馮純和邢露爭吵要不要再給我接一部新戲,以及新戲方向的時候,我突然說:
「我想學音樂,可以嗎。」
他倆幾乎是立刻停下爭吵,連帶坐在工位看電視劇的王軍,齊齊看向我,如同見了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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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26教練我想學音樂
不知道他們三個人在彼此眼裡看到什麼,以至於互相點頭,迅速達成共識。
邢露作為代表向我提問:「為什麼會突然想到做音樂?」
我把思路倒騰出來。
是這樣的:
從影視城回到工作室辦公地,辦公地點位於郊區地鐵站附近的寫字樓,附近是標準衛星城市輻射區:數十個小區包圍著孤零零的地鐵站、一個半破不破的商場、一個超大連鎖超市、一個高中一個小學三四家幼兒園、零星幾家店鋪。
寫字樓除了我們租的一個向陽角落,其他戶都貼著招租廣告,開啟門以後只有四個工位和幾張桌椅,甚至還有兩張單人鋼架床。
一看我就知道這是他給我倆準備的。
而他為省錢租房的時候,估計沒想過,我倆拍完這一趟能有如此收穫。
邢露很不滿——
「我們是明星工作室!隱私!你居然叫他住郊區!」
「當時沒那麼多錢,就一萬來塊租這一年,不錯了。」
馮純解釋著。
於是,為了省錢,我們會持續用這個辦公室直到一年合約到期。
住宿問題上,考慮到我們有三個男人要住宿,本想租附近的三室兩廳省錢,叫邢露單獨再去找地方住,被邢露一票否決。
「我這輩子不可能住在普通居民區,除非我死。」
這時候馮純才悄咪咪告訴我,邢露學的是珠寶設計專業,隨便一個作業敲碎的珍珠數量,都夠我一年衣食住行的。
就這樣,她整租了獨棟別墅,一個月價格比辦公室一年都貴,但她堅決不讓步。
別墅地上三層地下一層,空著也是空著,於是我們每個人都住上了獨立帶洗手間的臥室,擁有了單獨洗衣房、超大客廳、餐廳,甚至是車庫和能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