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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管不顧地撲向謝小五的棺槨,眼淚大顆大顆砸在棺槨上,低聲呢喃,「我不相信,謝小五,怎麼可能死,他怎麼可以死。」
她哭了太久,聲音發不出太大的聲音。
痛哭、嘶啞,低吼著。
她撲跪在地上,不顧一切地扒開謝小五的棺槨。
棺槨中不是小五的骨灰,是一套軍裝。
她忽然看向旁邊謝家的幾位兄弟,紅腫的眼眸透著一絲光芒,哭著道,
「沒有?人?,沒有?人?,這裡?面?沒有?人?,是不是代表小五並沒有?死,對不對?他怎麼可能死。」嬋嬋撲跪在謝傾牧面?前,抱著他的腿,昂著頭看著他,眼淚順著眼角流淌,她唇角和聲音都顫抖著,「四哥,你神通廣大,人?脈廣,我求求你,我求求再去確認一下,再去找一找他好不好,他不可能死的。」
謝傾牧彎下身,將嬋嬋攙扶起來,深不見?底的眸裡?透著淚光,嗓音低沉,「嬋嬋,小叔親自在場,不會有?錯。官方訊息更不會有?錯。」
邊境動亂,突圍成功後,小五為救隊友被?捲入湍急的河流。
連續打撈數日,杳無音信,換一句話叫:屍骨無存。
嬋嬋聽到謝傾牧肯定回答,連續往後跌了幾步。
官方訊息——
所以——
謝小五真?的不在了?
不,不可能。
他明明那麼可惡,對她那麼壞,就是個禍害。
他怎麼可能就這麼沒了?
怎麼可能。
謝傾牧把一串手串遞給她,嗓音低沉,「小五的戰友說,這是你送給小五的平安牌,如今小五不在了,應該物歸原主。」
小五不在了——
他不在了——
許嬋嬋淚眼模糊地看著謝傾牧手上那串黑曜石手串,上面?還有?她繡歪歪扭扭的平安牌。
她目光定格在那串手串上,在四九城他來雪山找她,抱她下山,幫她揉腿。
他們?
這些年,她笑呵呵地跟在他身後,他偶爾從部隊回來休假,她強行拉著他看電影,
在醫院他餵她喝粥,歷歷在目。
許嬋嬋像是回放電影一樣,回放她跟小五的過去,腦仁像是炸開一般,脹痛,帶著血絲的眼珠像是要暴走?一般凸出。
她忽然轉身,跌跌撞撞地出了靈堂。
許母哭著喊道,「嬋嬋,你要去哪裡??」許母跟著跑追了出去,嬋嬋跑得太快,她根本追不上她,許母立馬焦急地招呼跟她一起來的司機,「快、快開車過來跟上嬋嬋。」
她在謝園門口快速上了一輛計程車。
許母完全不知道,她要去哪裡?,只能讓司機開車跟在計程車後面?。
顧清依半個小時後有?一場重要的手術,這場手術有?關她升遷。
她深呼一口氣,從洗手間出來,準備就緒,正打算進手術準備室。
她的手臂忽地被?人?攥住,是一位女孩。
許嬋嬋,她知道。
是謝壹那個被?家裡?認可的未婚妻。
顧清依看著眼前的許嬋嬋,原本一張美麗又精緻的臉蛋,哭得臃腫,一雙眼泛著血絲。
整個人?頭髮和裙子都亂糟糟的,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顧清依一怔,「許小姐,你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許嬋嬋雙眼淚水滾落,「顧醫生,跟我走?,去見?一見?謝小五。」
顧清依冷淡道:「許小姐,你想你對我跟謝壹的關係有?所誤會,我們?只是普通同學。況且我馬上有?一場很重要的手術,沒空參與?你們?這些兒女私情,請你放手。」
許嬋嬋不想跟她多?說,攥著顧清依就往外走?。
顧清依眉頭緊皺,語氣加重,「許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許嬋嬋唇瓣顫抖,啞著聲音說,「謝小五他犧牲了,棺槨在謝園。」
謝壹犧牲了?
怎麼可能?
他是謝家的人?,謝家為了國家犧牲了這麼多?人?,上面?不該會有?所照顧的?
顧清依身體一震,整個人?定住,堅韌的眸底透著不可思議。
許嬋嬋抽泣,忍著悲傷道,「謝小五,他很喜歡你,喜歡了你很多?年。他一定很想見?你,你跟我走?,去見?見?他好不好。」
顧清依拂開她的手,「很抱歉,我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