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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面上的意思。」
「可是 」言早的小腿在空中晃啊晃,「我不明白。而且,h高直到搬走,也建了沒有多少年,為什麼說時間太長了?」
「再等一下 」他的聲音變得很輕,「再等一下,你會懂的。」
言早簡直要被他故弄玄虛地搞懵了,但是他很快就提出了另一個問題,讓言早停止現在的思考。
他問她:「如果可以出去,你最想去哪裡?」
言早思考了一下,又把問題拋回去:「你呢?」
「是我先問你的。」他笑了。
有點兒浪漫偶像劇的氛圍了,言早苦中作樂地想著。
於是她也開始想,如果真的可以出去,要去哪裡呢?
言早掰著手指,「我想先回家,然後去探望下我爸媽,」說完這句話,她小心的看了一眼柏嚴的神態,確認他沒有被她刺痛,才繼續道:「然後我得回公司銷假,再然後,大吃一頓!」
她用了很多個「然後」,好像未來的每一步都很清晰。
言早微微閉起眼睛,回憶a市的家、墓園中父母的墓碑、熱心的房姐
他認真地看著她,她的臉上帶著一些期待,說出來的話也有些幼稚。
但也只是一瞬間,她臉上的期待變成了苦惱和擔憂,聲音弱下去:「我們真的還能出去嗎?」
他似乎是在承諾,說:「肯定會的。」
看著黑暗的夜空,言早又想起屬於她的那張照片, 照片上連她的身體都沒有,只有深不見底的黑色。
「雖然我很想不在意,但是我的那張照片,全都是黑色 」言早頓了頓,「真的像羅鬱所說的,那是我們的 死法 的話。我真的還能出去嗎?早知道,還不如像你一樣,不去看自己的照片。」雖然當時也沒有給她選擇的機會。
柏嚴看向她:「為什麼會覺得黑色是不好的?」
「什麼?」
「黑色不一定就是不好的。」
像是為了配合他的話,天邊的星星也眨了眨。
又是早上。
言早捂著頭,感覺有些頭痛。
雖然昨晚和柏嚴聊了一會兒就回到了教室,但是他們都吹到了冷風。
不僅僅是頭痛,言早的眼睛似乎也又酸又漲,每次熬夜又睡眠不足後言早都會這樣。
從床上坐起,言早聽到了門外有人走來走去。
太好了!今天她沒有睡過。
言早到教室時,在門口遇上了於澤輝。
她帶著一些試探,問他:「昨天,我和何美娜出去之後 」
於澤輝卻比她還要激動:「你也遇到了,是吧!在你們走掉之後,我突然暈倒了,再睜眼,就是今天早上!」他好像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我要 出局 了 」
他的話音剛落,其他人也來了,言早看到他們臉上都帶著疲憊。
何美娜尤甚,她的臉上不僅有疲憊,還有恐懼。
她好像又變成了第二次迴圈中沉默的那個人,她低垂著頭,在看見言早的時候卻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何美娜撲過來,「我知道了 我知道那天在食堂,金語語和你碰上什麼了。為什麼是我?」眼淚順著臉頰掉落,「為什麼那個人是我?我甚至自己都忘記了,卻還非要我想起來!」
說著說著,她好像還給自己建設了信心:「怎麼就能是我的錯啊!我也不是故意 故意想讓 他 死的!誰會想到?」
何美娜在言早耳邊說了很多,好像只要說出來,自己的錯誤就能被原諒。
但是言早仔細看了看她的眼睛,發覺她其實不覺得自己做得有多錯。
在何美娜說話的時候,英語老師進入到班級裡。
他們糾纏不清地站在門口,引起了英語老師的注意。
「你們、嘶、快回到座位、咳、去。」
她的聲音嘶啞,嗓子像是被灼燒過。
言早發現,這次她沒有聽到她高跟鞋的聲音。
英語老師精緻的裙子下面,沒有他們熟悉的那雙高跟鞋,而是 變成了漆黑的、不知道能不能稱之為雙腳的東西。
那雙腳走起路來飛快,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言早咬緊牙關,向上看,她白皙而光滑的臉上,也沒有五官,不知道是從哪裡發出聲音。
怪不得她的聲音那麼奇怪。
「快點、嘶嘶、回去!!」
英語老師把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