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第1/2 頁)
「他究竟在哪裡啊?」於澤輝喃喃。
語文老師站在他身側,聞言嘴角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好像個木偶一樣,每一寸面板都被精準規劃好。
她說:「就在你身邊啊。」
第20章
語文課、物理課,一模一樣的劇情。
除了早上時語文老師那詭異的一句「就在你身邊」外,一切和前兩次沒有什麼不同。
早上,語文老師在說完那句話後,僵硬的笑容便離開了她的臉,她又繼續催促他們一行人回到座位,彷彿剛才那一瞬間從未發生過。
但那句話帶來的衝擊卻沒有消失,至少在言早看來,所有人的臉又都白了兩個度。
即使每一次都沒有認真聽課,但言早也覺得自己能夠把老師講的內容都背下來了。
可她沒有繼續體悟美好高中生活,而是在語文老師發下古文常識要點後就在柏嚴的遮擋下,伏在桌面上睡著了。
下課鈴上課鈴和大課間的喧鬧都沒有吵醒她,驚醒她的是何美娜的大喊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你又怎麼了?」
言早被吵醒,耳朵中不斷冒進來「周滂」的名字。
周滂,言早想,為什麼選周滂,其實她覺得自己是知道的,甚至她現在也能猜出,下一個出局的是誰。
他的死法,不禁讓言早想起了小巷中冰冷的快門聲,白光閃在陰暗的小巷中,是「他」悲劇的開始。
隨著周滂的死去,之前規劃好的隊伍也分崩離析。
比如現在,他們拋棄了小組的制度,不再避諱言早與和她一組的柏嚴。
羅鬱像弦上的箭一樣沖向對著周滂喊叫的何美娜,捂住她的嘴。
而史沉把何美娜拖到教室中唯一的空地,在言早座位旁。
史沉問她:「你為什麼說 周滂又怎麼了 ,你難道沒看到他死了嗎?!」
何美娜抬高眉毛:「死的不是金語語嗎?你有什麼資格拽我,你剛才不還在瘋狂質問金語語?搞得班裡那些東西又那麼奇怪。」
史沉拍了一下言早的桌子,對她怒目而視。
「有病吧你,」何美娜翻了一個白眼,「好了,我承認我跑是錯的,但也沒怎麼影響大家不是嗎。而且我已經親身驗證了,跑沒有用,最後還是要回來的。」
於澤輝沉默了片刻,臉色慘白,問道:「那 你的意思是,你剛才在哪裡?」
何美娜蹙起眉,「金語語旁邊的人都不動了,我就跑出去 」她陷入了回憶,「我跑出去,一直在下樓,我感覺能走了十多層。但沒過多久,我就遇到了發光的出口。可沒想到,出了出口後我又回來了!」
「就這麼簡單?」羅鬱顫抖著問。
「廢話,不然還怎麼樣?」何美娜捋了捋頭髮。
「你知道 這是第幾次迴圈嗎?」羅鬱深吸一口氣。
何美娜疑惑地瞪大眼睛,「第、第二次?但你們還沒回答我,周滂到底怎麼了啊。」
「是第三次,第三次!」於澤輝開口,還重重地重複了一遍,「周滂已經死了。」
何美娜眼中湧現出疑問和恐懼,他們又陷入沉默。
那麼,那個何美娜,究竟是什麼?
食堂的角落,他們還是按照之前的座位落座。
只不過現在每一桌都有了一個多餘的空位。
沒有周滂來引導發言,他們都在靜靜地吃飯。
良久,終於有人說話,言早抬起頭,是羅鬱。
她的眼圈紅紅,好像經過了很大的心理鬥爭,發言:「我知道,當年的事是我做得不對。」她抹了抹眼淚,「我一直覺得很抱歉 真的。」
不必這麼急切,言早想,下一個人不會是你。而且她的話太蒼白,也太簡略,沒有說出具體的事情,難道是她忘記了嗎?言早覺得不會。
羅鬱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錯漏,她艱難地開口:「我不應該 我不應該因為和 他 有了矛盾,就拜託別人去傷害 他 。」
她低著頭,沒有看向柏嚴,後半句話說得飛快,可仔細聽,還是推卸責任的說辭。
言早隱隱覺得她一定還藏起來了什麼,沒有說出口。
被她直白暗示的「別人」也開口說話,讓言早懷疑他們是不是約好的。
史沉的臉上無悲無喜,很快就被調整成真誠,「高三秋天那次關於 他 的流言,是我做的。」
他用胳膊肘杵了一下於澤輝,於澤輝也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