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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應該是理所當然的,畢竟她已經被「出局淘汰」,可是又讓言早心中湧起無法置信來。
從第一次迴圈開始,這裡的每一瞬間都在挑戰著言早的接受能力,即使如此,言早也以為金語語只是在2012年被抹殺,從未想過2020年的金語語也徹底消失了。
哪怕她只是躺在地上沒有了呼吸呢。
一抬手,言早手中的手電光照向了教室門前的地面。
地上有點點血跡,在骯髒的地面上並不明顯,但卻很濃烈。一直縈繞在言早鼻尖的腥味兒似乎也是在這上面飄散出的。
還有幾個泥腳印,腳尖沖向門外。這讓言早回憶起了昨晚,她和柏嚴從圖書館往a樓趕,他們兩個都不小心踩進泥窪,鞋上蹭上了泥。
這讓言早有一種詭異的預感。
她去開門,上次醒來時教室前門還只是虛掩著,這次就被關上了。
言早搖了搖門,門並沒有被上鎖,只是因為年久生鏽,關上門後就很難再開啟。
手電筒被言早放在一邊,她把整個身體抵在門上,用力向里拉。
門鎖發出「咔咔」的聲音,幾秒後,終於鬆開。
「吱拉 」一聲,在走廊中迴響,言早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拉門的動靜有多大。
血跡和腳印在教室門口就消失了,言早卻好像心中有預感一樣,拿上手電筒,便向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她心裡一半是祈禱一半是預感成真的恐懼,又一次將耳朵附上辦公室的大門。
很小的「砰砰砰」聲,那是她自己的心跳。
聽了一小會兒,卻還沒有聲音。言早顫抖著手開啟手電筒的光,似乎這樣就可以給她帶來更多勇氣。
就快要聽到了,言早的耳朵附在冰冷的門上,門後隱隱約約有指甲撓
這次多了微弱的呼吸聲,卻是從她身後傳來的。
而門後的聲音一瞬間不見了。
一隻手撫上她的肩膀,讓言早寒毛直立,她端著手電筒轉過身,強光直直射到來人的臉上。
他似乎被刺痛了,不適地眯了眯眼睛。
是柏嚴。
言早忘記放下手電筒,直到看到柏嚴完全閉上眼睛毫無防備的樣子後,才手忙腳亂地關掉強光。
他的臉被強光照射,閉起來的眼睛一動不動,薄唇輕抿,卻沒有不耐煩。
不知道是月色照耀的緣故還是其他,言早覺得他的臉越發白了,甚至帶上了透明的意味。
見言早把手電筒光關掉,柏嚴睜開眼睛,眼周還有一圈薄薄的紅,他看向言早,這讓言早有些心虛和愧疚。
他好像是給自己辯解,但卻風輕雲淡,「我剛才去上廁所。」
剛才還充斥在言早心中的預感一瞬間消失,她紅著臉羞慚低頭,「嗯。」
「那你呢?為什麼要來這裡。」柏嚴認真地注視著言早,問她。
言早感覺似乎自己成了做錯事情的人了,「我 醒了,沒看見你,出來找你 那個門,也太難開了。」
「我只比你早醒了一會兒。我怕那些黑色怪物找到你,就把門給關上了。別害怕,它們智商並不高,至少還不會開門。」
言早想問,你怎麼知道的呢?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似乎又知曉或者經歷了很多事。
像是為了堵住言早的話一樣,柏嚴自然地輕輕拉過言早的手,他的手帶著冰冷,他也意識到了這點,又開口道,「我剛洗了手,所以手有些涼。」
言早不住點頭,在順從著他轉身離開的時候,眼角看見辦公室門前的工具箱。
她聲音中帶著一些顫抖:「我不是把它搬回到教室裡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像恐怖故事中,「女孩躲在廁所裡等待了很久,以為壞人終於離去了,抬頭發現他一直在隔間外看著她」這種讓人背後發涼的情節,終於降臨在了她的身上。
柏嚴的聲音卻很平靜,「我醒來的時候,它就不在教室裡了。」
言早的腦子很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鬆一口氣,但她還是想要信任他。
於是她聞言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
柏嚴卻鬆開她的手,從工具箱中拿出鐵鉗,遞給言早,「拿著,一會兒用。」
言早才想起來,本來她在今天晚上最期待的就是去圖書館給手機充電了。
她抱住鉗子,又摸了摸自己口袋中的手機,頓時也不想去想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