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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只剩下了四個人。
於澤輝一臉麻木:「什麼狗屁任務 我不想做了。根本沒有用!還不如放棄。」
羅鬱面目扭曲,雖然沒有回話,但是顯然也和他想的一樣。
而言早站在柏嚴身後,看著已經被開啟一半的門。
雖然世界亮起,但對他們目前並沒有什麼影響, 門後的教室可見度只有兩米。
明明在早讀時教室都會開啟燈,現在看來,它們完全沒有用。
不,或許也是有一點用的,它唯一的用處就是讓言早看到燈下面,一顆顆黑色的頭顱。
「窣窣」的聲音接近,一雙黑色的腳進入他們的視線。
言早眼疾手快,趕在於澤輝前面重重關上了門。
「現在,我們連教室都不能回去了 」言早喃喃道。
第五次,現在是第五次。言早默唸了幾次。
不知道第六次以後世界還會變成什麼樣,是更黑暗嗎?
言早覺得,一定會減少到一個數字,才會停止迴圈,最不好的猜測就是, 他們全部死光。
聽到言早的話,羅鬱張開嘴,似乎想說話,但保持著這個姿態後又閉上,良久才說道:「那裡從來就不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他們只要死去,就不是他們了!我剛才跌倒,攥住我手的那個 人 ,是史沉 」
說著,眼淚又湧上來,她崩潰展開袖子,露出胳膊上大片青紫色痕跡,道:「我們已經努力試過了所有辦法。但是沒有未來,沒有辦法了!」
「可是我不想死 」
於澤輝神情黯淡地點點頭。
柏嚴卻問她:「那 他 想死嗎?」
羅鬱臉上的神情變得慌張,她結巴道:「你、你什麼意思?」她又開始推卸責任,「我、我也不想的!而且當年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還不是因為史沉和周滂!」
她臉上帶著怒意,食指指向站在身前的於澤輝,「還有他!如果不是他們, 他 怎麼可能會死?」
柏嚴的聲音不緊不慢,問她:「僅僅這樣嗎?」
言早旁觀著,等待羅鬱的回答,卻什麼也沒有等到。
一瞬間,光芒大作,他們三個全都消失了。
「不是吧?他怎麼會和她談戀愛啊。」
「謝謝謝謝,下次換我幫你買!」
「聽說下節課又考試,啊啊啊好煩啊 」
言早身邊充滿了走來走去的學生,他們臉上帶著笑容或者煩惱,每個人長得都不一樣。
是多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世界了?言早甚至有些沉醉了。
不僅僅是走廊。
教室裡,窗明幾淨,嘰嘰喳喳充滿聊天聲。
兩個趕著去上廁所的女生飛快地從教室中跑出來,撞到言早,卻又穿透了她的身體,讓言早一下子清醒了起來。
又是回憶嗎?
言早觀察,這次似乎沒有什麼特殊的。
只除了 外面的太陽。
它遮蓋了整片天空,幾乎是當初讓言早在第一次迴圈中驚懼不已時的兩個大。也怪不得言早的眼前如此明亮耀眼。
就沒有人對這種異狀提出異議嗎?剛才還讓言早感覺親切的人在言早心中也一瞬間黯淡下去。
言早暫時很喜歡這段回憶,她不喜歡黑暗的東西,它讓她覺得輕鬆了很多。
可是會這麼簡單嗎?言早跟著進教室的人走進教室,看見了很多空著的座位。
她站在自己的座位前,她的桌子是歪著的,椅子也不知道被誰撞倒了。
真粗心,言早搖搖頭,卻沒辦法幫過去的自己把桌子扶正。
而隔著過道,那兩個熟悉的女生, 言早第一次看清了她們真正的臉,又開始聊起「作業與世界末日」。
原來這個話題不是隨機的,而是曾經真實發生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言早覺得心頭缺了一塊兒。
講臺旁的鐘,指向了九點五十五。
言早知道了,今天是十二月二十日。
那麼,很快,就又會發生那件事
言早暫時得到的輕鬆也隨著灰飛煙滅了。
好在以她現在的形態,甚至不需要奮力奔跑,就可以很快地到達目的地。
無視一路上穿過她或者被穿過的人與物,言早到了天台門前。
踏上天台,言早能更清楚地看見這個恐怖的太陽。
它發著光,卻沒有配合著放出